這麼幾個來回,這斷手僅存的能量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不得不靠騙點人,提供祭品,讓本軀提供一些活力給自己。這麼一停頓就是半年多時間,半年多時間之後,伊森凡又跑到了曼茲女神殿。
有了足夠能量的該隱左手也就不在乎這點路了,從接近天城的位置飛向了曼茲女神殿。
很不湊巧的是,沒有太大方向感的這破手途徑了門薩聖城,很背運的被教廷給收監了,活生生的被教廷的那些神聖之術折磨了兩年的時間,直到前陣子才透過那蠱惑的能力,從門薩聖城中逃出來。
這幾年來,該隱左手什麼好貢品也沒得到,單是尋找伊森凡就弄得遍體鱗傷的,所以對到處亂跑的伊森凡怨念不是一點點的深!
“哦,你倒可以試試,掐死我,把我的血液、軀體、靈魂、器具全部獻給你的本軀的話,或許能夠直接讓那個蹲在深淵裡的老屍體復活。”伊森凡說道。
“哼哼,那個傢伙已經拋棄我了,一個活了上萬年的老懦夫,最好一輩子都躲在那個黑暗深淵裡,做個冷冰冰的屍體。”該隱左手氣氛的說道。該隱左手的聲音很沙啞,聽起來就像是喉嚨裡卡著什麼東西一樣,時不時因為手臂的搖曳發出奇怪的骨頭的咯吱聲。
“拋棄你了?沒有你提供祭品,他要怎麼復活?”伊森凡有些意外。
“他是半死狀態,再睡個萬年,勉勉強強就能夠重新爬起來,我知道你很想問,那個傢伙為什麼把我捨棄了……嘖嘖,你把你的那些東西給我一件,我就可以告訴你……”該隱左手一副殲詐的樣子。
該隱左手與該隱本體的聯絡已經斷絕了,該隱左手自己得到的祭品就可以作為他自己的能量。被教廷折磨了兩年的時間,該隱左手現在已經很虛弱了,若是碰見一些特殊的存在,不死之軀很可能長眠於地下。
對於該隱左手的要求,伊森凡當然無視。
“知道閔亞城這些傢伙在做些什麼嗎?”伊森凡問道。
“當然知道。”該隱左手一副高傲的樣子,手指靈魂的擺動著,像是在玩轉著什麼。
“那就說吧,就當你投奔我的一個見面禮。”伊森凡說道。
“投奔,小子,你別開玩笑,我們這是互利的盟約,沒有什麼投奔的說法!”老破手立刻提出了意見。
“我不知道什麼盟約,你要投奔我,就自覺的把你知道的說出來,要麼我留著你這善惡不分、圖謀不軌、陰險狡詐的破手做什麼!”伊森凡說道。
其實伊森凡也記得星婭曾說過,月族和該隱左手似乎還有一個誓言,這個誓言究竟是什麼,也只有月族的傳承者與該隱知道。
該隱左手明顯一副惱怒的表情,那斷手不停的晃來晃去,對伊森凡表示了強烈的不滿。
該隱左手的也是一個非常講究原則的傢伙,讓他沒有撈到任何好處的情況下便說出自己知道的秘密,實在太過困難了,可是伊森凡現在就抓住他的軟肋,讓他這個萬年老怪物不得不屈從。
“好吧,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不過我不是預言師,不可能完全知道他們要做什麼,現在我只能猜到他們應該是在召喚出某個恆古級的生物。”該隱左手說道。
“廢話,這我也知道,那麼大的一個月井儀式魔法陣,耗費了整個人間大部分的星辰石,醞釀了那麼長的時間,又是預言,又是古咒的,不是召喚強大的生物,有必要如此勞師動眾嗎!”伊森凡說道。
站在一旁的丁琳眨著眼睛,她能夠感覺到這一人和一個斷手在交流,但是卻根本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麼,現在她也根本插不上什麼話,只能站在旁邊,傻乎乎的看著這怪異的現象。
“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了,你又嫌我說的是廢話。”該隱左手有些無恥的說道。
伊森凡毫不客氣的把這破爪子拍到地下,踩了幾腳,特意蹂躪了幾下。
“貪得無厭的東西,我這次是要推翻閔亞城,閔亞城高手那麼多,我一個不小心死了,你這個破手就等著被教廷收監,與月族的那個什麼誓言也破碎吧!”
該隱左手直接挖土鑽到地下,然後又從另外一邊爬了出來,氣憤的晃著爪子道:“小子,難道不懂得尊重長輩,就算是你媽也要對我尊稱!”
“少廢話,說些有用的,不然滾得遠遠的,別在我身邊轉來轉去。”伊森凡橫著眉毛說道。
“好吧好吧,你小子比誰都殲詐!”該隱左手終於妥協了。
“閔亞城的事情暫時還只是一個模糊的意向,我也不是很瞭解,不過我將一些特殊的事情告訴你,你自己做一些推敲吧,還是首先從我們的誓約開始說起吧。”該隱左手爬到了伊森凡的肩膀上,耷拉著伊森凡的肩膀,手指有節奏的給自己的話語打著節拍。
旁邊的丁琳看到這副情景,越發覺得怪異……一個吸血鬼歪著腦袋與一個搭著他肩膀的斷手做交流,時不時還有一些奇怪的表情……“誓言最早是追溯到你們的月族的祖先,也就是第一位傳承者。當時我還在我的本體上,也就是一個完全依託於那個蠢貨的手掌。而誓言也是我的本體該隱與你們的祖先第一代傳承定下的。”
“月族祖先是六翼紅寶石山守護天使的直系後代,六翼紅寶石山守護天使逝去之後,由你們的祖先掌管人間、地獄、紅寶石山三界的次序。但是一些不穩定因素的介入,導致了你們月族出現了一個可怕的詛咒,也就是你們的月食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