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唐鯉不由撲哧一聲嬌笑起來,隨即,她將劉彥知的手拿了回來,哈了口氣,放在手心裡捂著,笑道:“無妨,我給你暖暖便是了。”
劉彥知微微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唐鯉的好意,任憑她將自己的手攥在手心裡把玩。
過了一會兒,見劉彥知沒有什麼反應,唐鯉便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開口問道:“你今天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怎麼?你希望我對你說什麼呢?”劉彥知低頭看著懷裡的佳人,調侃的問道。
唐鯉微微一愣,旋即輕哼了一聲,嬌嗔道:“我哪裡知道你會是什麼心思,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而且,說實在的,我不喜歡聽這種玩笑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很容易胡思亂想。”
劉彥知輕笑一聲,隨後將唐鯉摟緊了一些,他將頭埋入唐鯉的頸脖間,閉上雙目,享受這美妙的時刻。
過了良久之後,劉彥知方才緩緩睜開雙眼,輕聲開口問道:“鯉兒,明天,明天你就不要跟過去了吧?你在這裡等我好不好?”
聞言,唐鯉不由一怔,旋即便明白了劉彥知這是擔心自己會遇到危險,當下,她不禁笑了起來,開口道:“你在憂慮我肯定不會安分在這裡等你?”
劉彥知聞言也不隱瞞,坦誠的點了點頭。
“呆子!”
唐鯉用手指戳了戳劉彥知的腦門,隨即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懂我,那又何須問呢?你就算擔心,可我卻不會讓你失望的,我保證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你就安心去好好做你該做的事情就行!更何況,最近我的身子好了許多,雖說帶著一個小累贅,但是打架鬥毆什麼的,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了唐鯉的俏皮話,劉彥知微微一笑,沒有再堅持什麼,他知道唐鯉的脾氣,她決定的事情,就算別人說破嘴皮子也是無法改變的,因此,他乾脆放棄了勸阻,點頭笑道:“我就知道勸不了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千萬不要逞強,要第一時間逃命知道嗎?”
“放心啦!我又不是三歲孩童,哪會做出如此幼稚之事啊!”唐鯉不滿的撇了撇嘴,隨即,她伸手將劉彥知的臉龐捧在手心,眼睛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囑咐道:“你也是,不論是遇到任何情況,你都不要逞強,你知道嗎?”
聞言,劉彥知不由苦笑起來,他點了點頭,笑道:“我自然曉得,放心,我還不捨得死。”
“呸!”唐鯉狠狠地在劉彥知的臉上擰了一下,嬌罵道,“淨會說這些喪氣的話,真是該打!”
“好疼!”劉彥知故作誇張地呼痛道。
“疼就對了!疼才長記性!不疼擰你做什麼?”唐鯉瞪了劉彥知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劉彥知呵呵一笑,沒有再繼續爭辯,他伸手握著唐鯉柔軟的玉掌,放在唇邊親吻了一口,然後便笑眯眯的說道:“為夫這是怕你擰我擰的手疼了。”
聞言,唐鯉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不過她也沒有再繼續糾纏此事,她伸手環住劉彥知的脖子,將自己整個身體貼在他的胸膛前,輕聲說道:“好冷,我們回床上去吧!”
“嗯。”
劉彥知微微頷首應了一聲,隨即抱著唐鯉從火盆前站起身來,視線在她的身上掃了一眼,皺眉道:“明日出發前,還是得先給你買一身厚重的冬裝才行,不然,我怕到了那極地關的冰崖之時,你會凍壞了身子。”
“知道了,囉嗦!”
唐鯉撅了撅嘴,嬌媚的橫了劉彥知一眼,隨即,便將頭枕在了劉彥知的胸膛之上,閉上雙眼,感受著來自於他身上的溫度,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翌日一早,眾人便兵分兩路分頭採買、各自忙活起來,而後才乘著馬車朝著極地關的方向駛去,直到午時時分,方才抵達了極地關那標誌性的幽藍色冰崖之前。
看著腳下那一道深不見底、且又不斷髮出空響的幽藍色懸崖,眾人都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一股寒徹骨髓的感覺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只覺得這極地關的冰崖簡直猶如修羅地獄墜落人間,讓人難以置信的同時,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湧現心頭,那無盡的黑洞彷彿能吞噬一切,令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