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鯉那可愛的模樣,蘇力眼中的柔情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一抹幸福的笑容在他的臉上盪漾開來,他忍不住緩緩伸出手,想要輕撫唐鯉那張漂亮的俏臉,可惜,他的手剛剛伸到一半,眼前的人兒卻突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英俊高挑的身影,他正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冰霜。
“我生氣了。”
沈彥知的語氣很平淡,平淡的如同一汪湖水一般,沒有一絲波瀾,沒有一點點起伏,但卻隱隱充滿了威脅,聽得唐鯉心裡一顫。她抱歉的衝著蘇力訕訕一笑,隨即便摟住了沈彥知的手臂,將他拉到一邊。
“這個這個,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關心一下他而已,你不要生氣嘛。”唐鯉一臉認真的向沈彥知小聲解釋道,看向沈彥知的眼神中流露出幾分討好之意。
“以朋友的身份關心他?”沈彥知似笑非笑的看著唐鯉,眼睛微眯一臉玩味的笑道,“恐怕你的這個朋友可不想跟你只當朋友。”
“哎呀,他喜歡我我又不喜歡他,我怎麼能管得了他的心思嘛。”唐鯉撇著嘴,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沈彥知,嬌聲嘟囔道。
聽了唐鯉無力地辯駁,沈彥知醋意不減反增,眉毛一揚,沉聲說道:“你管不了他的心思,但我可以管。”
“你怎麼管?”
唐鯉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看著沈彥知,眨了眨眼睛,滿是好奇之色,那副天真浪漫的模樣,簡直可愛極了,看的沈彥知心中一動,差點忘了自己還在吃醋。
“好辦,讓他永遠也見不到你不就得了。”沈彥知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看著唐鯉,語氣輕飄飄的說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啊?你要殺了他?!不行啊彥知!”聽了沈彥知的話,唐鯉嚇得臉色一變,她趕忙伸出玉手抓住沈彥知的胳膊,急促的阻止道。
“殺他?”聽到唐鯉的話,沈彥知不禁一愣,隨即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唐鯉的額頭,戲謔的笑道:“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我們早點離開這裡,離開寒奴部落,這樣他不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嚇死我了。”聽到沈彥知的話,唐鯉長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隨即她俏臉上浮現出一抹興奮,一臉期待地看著沈彥知道:“也是,現在薩納爾這個不安分子也被控制住了,我們是時候離開了。”
看著唐鯉那一副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模樣,沈彥知眼底閃過一抹寵溺的笑容。
“恐怕二位暫時還不能走。”
就在這個時候,老酋長的聲音從一旁響起,聽到這個聲音,唐鯉和沈彥知兩人同時回頭望去,只見老酋長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距離他們兩人一丈外的地方,他的身後還跟著被薩納爾脅迫出兵的桑朗,以及剛剛獲救,此刻一身狼狽的蘇力。
看到三人突然地出現,沈彥知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彷彿早就猜到會有這種場景出現一般,他一雙深邃的眸子不動聲色的掃視著眼前的三人,心中默默的盤算著什麼。
“今日多虧二位出手相救,我寒奴部落欠你們一個人情,如若不嫌棄的話,不如留下設宴款待兩位,然後再啟程離開如何?”
看著沈彥知和唐鯉,老酋長一臉誠懇的邀請道。此刻在他的心中,他們早已不是那群來歷不明的異鄉人,而是寒奴部落裡尊貴的恩人和貴賓,所以,他對沈彥知和唐鯉二人的態度,比以往要恭敬許多。
聽到老酋長的話,沈彥知和唐鯉二人互視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意外之色,他們二人沒想到老酋長居然會提出這種邀請,要知道,以前的時候,寒奴部落的族人對於外界來客可是充滿了敵意,哪像現在這樣,對他們熱情有加,甚至,他們還能隱約聽到還未撤退的眾人竊竊私語的聲音。
不過,這種轉變也算正常,畢竟,這一次,老酋長他們能夠順利脫困,全靠沈彥知和唐鯉兩人的幫助,如若不然,恐怕他們全部都無法避免被大軍圍剿的結局。
雖然心中感慨老酋長的改變,但是沈彥知臉上依舊保持著謙遜溫和的笑意,輕輕搖了搖頭,婉拒了老酋長的盛情邀請。
“多謝酋長大人的好意,只是我們還有些私事要辦,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老酋長大人能允許我們儘快的離開這裡。”
聽了沈彥知的話,老酋長並沒有因為沈彥知的拒絕而有任何的不悅或者生氣的跡象,他只是面帶惋惜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我能理解你們想要返回故土的急切,但是其實你們至少還要再等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出海。”
“這是為何?”聽了老酋長的話,唐鯉忍不住皺了皺柳葉眉,一臉不解地問道。
“一是因為這一段時間海上由南方而來的風暴,使得海域內的水流非常湍急,所以,船隻無論駛入哪一片海域,都會受到極大的損傷,所以,為了安全考慮,只能等風暴停止的時候,才可以繼續進入海域航行。”
聽了老酋長的解釋,沈彥知微微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抹猶豫之色,他現在確實不想繼續在這裡待下去了,因為在他的內心深處,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帶著唐鯉離開這裡開始新的生活,更何況,這島上還有著一位對唐鯉虎視眈眈的蘇力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