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和藹可親的父親截然不同,這個男人心狠手辣,心中充滿了野心,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而且他還非常的殘忍嗜血。在他眼裡沒有生命,沒有親情,有的只是奴役和殺戮,所以,如果他敢忤逆薩納爾一下的話,恐怕下一刻,爺爺的屍體就會立刻出現在他的面前。
薩納爾看著沉默不語的桑朗,眼中露出滿意的神色,旋即他抬起頭看向酋長,挑釁的說道:“父親大人莫急著遷怒,兒子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一份精心挑選的重禮,我敢保證,這個大禮你一定會喜歡的!”
說著,薩納爾伸出右手,一名侍女立刻將手中托盤遞到了他的手中,只見薩納爾輕輕的掀開托盤上的蓋布,露出了其中的東西。
“這、這是......”
當看到托盤裡面的東西時,老酋長瞳孔驟然收縮起來,一張老臉上寫滿了震撼和不可置信,甚至有些顫抖,他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權杖,指關節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有些蒼白。
“父親大人,您不覺得這東西很熟悉嘛?”薩納爾看著老酋長,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似乎很享受此時的氣氛。
聽到薩納爾的話,酋長的眼睛陡然瞪圓,瞳孔中倒映出托盤裡面的東西,這東西不是別物,赫然是一隻鮮血淋漓的右手,而且這隻右手的食指上還帶著一枚指環。這枚指環他實在是太熟悉了,因為每個皇子出生的時候,他都會送給他們這枚帶著族徽的戒指,以此來彰顯他們的身份,以及身為王室成員的榮耀。
而他只有兩個兒子,除了眼前的薩納爾,就是失蹤的蘇力了,那麼這隻右手肯定就是蘇力的,難道說蘇力他......
老酋長心臟狠狠一抽搐,他看著薩納爾,泛著血絲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駭。
“逆子!”
一聲怒喝聲傳遍四野,老酋長的臉上充滿了猙獰和痛苦之色,他的身軀劇烈的晃動著,似乎在極力的壓制著自己內心的動盪和憤怒。
薩納爾看著老酋長極度痛心的反應,他的心情大為暢快,他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非常猖狂。
與此同時,隱蔽在暗處的沈彥知和唐鯉才終於明白薩納爾獻出的是誰的右手,不禁感到震驚萬分,尤其是唐鯉,更是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她雖然知道薩納爾很恨蘇力,但是卻怎麼也沒想到薩納爾竟然會如此瘋狂,竟然不顧兄弟情義,親手殘害自己的親弟弟,這簡直是喪心病狂!
唐鯉看了一眼身旁的沈彥知,心中的震驚依舊沒有消退,她的嘴巴半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沈彥知看了看唐鯉的模樣,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他伸出手將唐鯉攬入懷中,溫柔的撫摸著唐鯉的秀髮,安慰著她。
“哈哈哈哈哈,父親大人,怎麼樣?這份大禮,你喜歡嗎?”薩納爾得意的仰天狂笑道,眼中滿是瘋狂的神色。
老酋長顯然被刺激的不輕,他的身軀劇烈的顫抖起來,呼吸也變得急促,額頭上的青筋凸爆而起,雙眸中閃爍著熊熊怒火,他死死的盯著薩納爾,咬牙切齒的罵道:“逆子!你這個畜生!我殺了你!”
說著,酋長舉起權杖,朝著薩納爾攻擊而去,但是,老酋長剛剛邁出一步,就被身邊的護衛拉住了,他們紛紛跪拜在地,阻止了酋長的行為。
“你們幹什麼?你們也和這畜生一夥的嗎?都給我滾開!”
老酋長勃然大怒,朝著攔截他的護衛咆哮道,他的眼中佈滿了紅絲通紅無比,就像是被人點燃了一般,看樣子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他仇視著跪拜在地上的眾多護衛,瘋狂的呵斥著。
“首領,您千萬不能衝動啊,我們的軍隊現在已經被團團包圍,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如果你現在衝上去,那隻會是以卵擊石啊首領!”
跪拜在地上的護衛中,其中一位年紀稍微大些的連忙站起身來,聲淚涕下的向老酋長勸說道。
老酋長聽到這名護衛的話,他眼神頓時黯然下來,臉上流露出一抹痛苦和糾結的神色,但是最後,他還是放棄了自己原本想要衝上去拼命的想法。
他沒想到自己一生戎馬,老了老了居然會落得如此不堪的地步,俯瞰著眼前的一切,轉眼間,這偌大的巍峨王城不復存在,滿眼皆是硝煙瀰漫和遍地橫屍。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個他一直認為非常優秀的繼承人!
他不明白,薩納爾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不能接受自己親手養出了一個如此心腸歹毒的兒子。
想到這裡,老酋長心中的悲哀和悔恨瞬間瀰漫全身,一滴淚水順著他遍佈皺紋的眼角緩緩滑落下來。
見狀,薩納爾的眼底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他看著半跪在地上的老酋長,冷聲說道:“父親大人,就這您就接受不了了?哼,我告訴你,我所承受的痛苦和恥辱,我都要千百倍的償還給蘇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