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妾其實叫文姜,不叫齊姜,之前和您提過。”
“可是和我行禮的時候,你已經改成齊姜了,是你們齊國的意思,又何苦執著於此。”
“是啊,臣妾頂著一個‘齊’字,還是辜負了母國的囑託,沒有起到聯姻的作用。”
姬友態度緩和了一些,說道:“除了那些,屬於你的沒有人會奪走。”
太子妃沒有再說話,笑盈盈地去準備晚膳。
太子走後,環兒在太子妃身邊說:“娘娘,殿下這是保證了,現在您是太子妃,將來您還是吳國的王后。”
太子妃冷笑一聲說:“這麼晚了,殿下連在這裡過夜都不肯,我還指望自己能做上吳國的王后?再說,我無子嗣,要那個位子做什麼。”
“王的寵姬多多益善,像大王又收了西施和鄭旦,但王后卻只有一個啊,將來過繼一個子嗣即可。”
“太子殿下的為人你看不出來嗎?他雖然以妾為妻,卻也只雲姬一個而已。我想和她爭,沒那麼容易,還得另想辦法,在這吳國好好活下去。”太子妃看了看自己鋪好的床榻,冷冷地說道。
王宮內,夫差被兩位美人哄得不亦樂乎。
自己已步入中年,得到兩位年輕貌美、落落大方的美人,真是捧在手裡怕化了。不停追問著她們喜歡什麼,想給她們賞賜。
鄭旦看了一眼西施,西施對她點了點頭,她立刻收起媚眼,嘆起氣來。
“怎麼了?”夫差關切問道。
“我們姐妹自從進宮見識到大王的威武后,恨不得天天陪在大王身邊,讓您開心快樂。只是最近這裡有的人,許是覺得我們越女卑賤,不配服侍大王,背地裡不知道說些什麼風言風語。”
“誰敢說兩位美人?告訴寡人,寡人替你們出氣!”
“這些倒是沒什麼,我與姐姐心地善良,不與他們計較。只是難免壞了興致,服侍起大王總有些放不開。要是能找到一個地方,沒有人打擾我們,那才叫好呢。”
夫差聽了哈哈大笑,說道:“原來你們兩個,是想獨佔寡人啊。”
西施幫夫差按起了肩膀,低聲嬌嗔道:“大王英勇威武,哪個女子不想夜夜承大王雨露。”
夫差心中大悅,左擁右抱起兩位美人,哈哈笑道:“包在寡人身上。”
第二天夫差就在朝堂提議,在姑胥臺的基礎上再建館娃宮。
伍子胥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大王剛剛北征歸來,正是休養生息之時,如何再動徭役,勞民傷財。”
“不過是修個宮殿而已。”
“千里迢迢伐齊,除了耗費國力,對吳國也並沒有什麼益處,還沒緩過來就要為了私慾動用國庫……”
“伍相!”夫差生氣地打斷他,“寡人的先王仁德明智,立下功業,費盡心力,為了你和強大的楚國結成了仇敵。先王就像農夫割掉四處的蓬蒿一樣,在荊楚樹立了名望,這當然也您的功勞。
現在您老糊塗了卻不能安分守己,挑撥欺詐,說一些怨恨詆譭的話。
幸賴上天賜福,齊軍被寡人制服了。但寡人又怎麼敢把功勞歸於自己,都是先王流傳下來的德行和神靈保佑。
像你對於吳國,又出了什麼力呢?”
伍子胥聽完這一大段的斥責,憤怒地擼起袖子,揮動著胳膊,解下佩劍說道:“從前我們的先王有上朝不必執禮的貴臣,因而能解決困難,謀劃策略,沒有大災難。現在大王卻拋棄這些大臣,對外面的禍患不加擔憂,是小孩子的計謀,不能成就霸業。。
大王如果能夠覺悟,吳國就能世世代代存在下去。如不能,吳國不久矣。我伍員不忍稱病發狂、退避隱居,而看著大王被人擒獲。如果我先死的話,就把我的眼睛掛在城門上,以觀看吳國的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