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對此表示很期待。
“話也不能這麼說嘛,你也沒問我,我自然就沒說咯。”路鳴澤聳聳肩,開始發揮他渾水摸魚的本領,“改天再請你吃一頓,我下廚。”
“好好好,那就這麼定了啊,你可得露一手。”
老唐聽到路鳴澤的話,立即露出了貪吃的賊賊笑容。
要說“露一手”這個詞就很地道,和路明非混久了,他的中文確實有十足的長進。
這時,一旁的路明非插話道:
“待會兒我約了‘小怪獸’,你來不來?三缺一!”
“你們玩吧,我肚子餓了,去吃個飯,之後還一點事。”路鳴澤擺手拒絕。
小怪獸...背後代表的源稚生,還有上杉繪梨衣...
按照‘輝夜姬’所劃分的關係,他們現在算得上自己的直屬上司了。
路鳴澤心中笑了笑,看著路明非二人上樓進去電競房,隨手在“輝夜姬”專用機上下了個企鵝,輸了一串數字上去。
......
另一邊,麗晶酒店頂樓,總統套房內。
剛剛沐浴出來的酒德麻衣,正好看見薯片妞穿著寬鬆的居家服,薯片袋仍在一旁,“噠噠噠”瘋狂敲擊鍵盤的密集聲響傳來。
酒德麻衣一臉好奇和驚異:
“喲,這會兒美國股市還沒開呢,你跟誰打字這麼起勁?”
“路鳴澤!”
“誰?”酒德麻衣瞪大了眼。
搞沒搞錯,不是我才是聯絡人嗎?
你怎麼還越過聯絡人聯絡目標了?是不是看不起我?
“他順著網線找到我了,動機不純。”薯片妞忙裡偷閒回了一句。
“動機不純?!”
聽到這個詞,酒德麻衣瞬間來了興趣。
她兩眼冒光,三步並兩步就來到了電腦前:“我倒要看看,像你這種無趣的靈魂是怎麼吸引到男性...哦不,男孩注意的。”
她將視線投向螢幕,只見一行行文字密不停歇地滾動,像是新聞聯播的提詞器:
“那些不能殺死我們的,使我們更強大。”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商品交換是一種使用價值的一定量換另一種使用價值的一定量。”
“長溪新雨色如泥,野水陰雲盡向西...”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從尼采哲學到資本論再到唐代古詩?”酒德麻衣抓狂,求助地望向薯片。
這就是天演的交流方式嗎,根本看不懂,也猜不透!
什麼跟什麼嘛!
她敢打保證,要是她們隊伍裡有複數個以上的天演存在,一定都不需要摩斯密碼或者密語暗號這種東西了,一般人誰跟得上這麼跳躍又深奧的思維啊?
“跟你解釋起來是個大工程。”薯片妞嘆了口氣,“簡單來書哦,我們這是在互相試探,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互相迷惑,像是臭鼬那樣放出氣體迷惑敵人。”
“哦我懂了。”酒德麻衣擦著溼漉漉的髮絲,點頭,“你們倆這是在互相放臭屁?”
“嗯...我覺得以你的氣質,可以再說得更文雅一點。”
薯片妞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不等酒德麻衣反駁,繼續說道:
“一天的時間是有限的,而人類文明縱深無數年,所包容的知識太多了。天演也有著自己的記憶極限,所以我們會有各自的專精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