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06裡，賀霆川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牌桌上其他人就都噤了聲。
電話那頭一道壓得很低的聲音傳來，“賀總，我是梁有成，上次我小……小妹的事還沒感謝你，賀總住哪？我想登門拜謝。”
賀霆川扔了張牌出去，示意大家繼續。
“蓮花路300號。”
……
“誰啊？”方才伸腦袋的陳東一臉八卦，看了眼牌桌上的另外兩個，明明豎著耳朵卻裝出一副完全不八卦樣子的人，“蓮花路300號又是哪？”
賀霆川淡淡：“打錯了。”
陳東不信，不過他今天約賀霆川出來是有別的事。
“誒，上次去我們醫院的那個姑娘，報告今天出來了，我本來想找她聊聊，結果被當成了騙子，還說要去我家窗戶上掛著。”
賀霆川嘴角微動，所以她就挑這麼個時間來騙他？是覺得這個點他不是睡懵了就是喝懵了？
他懶洋洋地瞥了陳東一眼，“聊什麼？”
“聊你唄，要不是趙東源那狗東西打聽到我那了，我還不知道呢，真拿哥們當外人了不是？那姑娘還跟我們院的護士說她是你女朋友。”
他本以為是賀霆川哪個重要的客戶，值當他大晚上特意給他打電話讓他安排好人。結果是為了個女人，一切很合理，但又不可思異。陳東跟賀霆川的關係，自然知道他沒這麼個女朋友，所以他才更好奇。
賀霆川的目光在牌面停了兩秒，抽了張牌扔出去，對面的人立即推了牌，“胡了！”
陳東憤怒地起身去翻他的牌檢查，“我看看，你小子別趁著我不注意就詐胡。”
賀霆川看都沒看咋呼成一團的三人，起身離了牌桌。
他抽了根菸，止住自己去猜測梁煙這麼做的動機，不管是什麼，她都太小了。
陳東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心道又被賀霆川耍了，但也沒辦法，比腦子，他們這群人都不是賀霆川的對手。
他走過去，也抽了根菸，說，“趙東源一直跟我打聽人姑娘的事來著，他是不是想幹點什麼？”
賀霆川冷笑。
……
蓮花路300號，是橦藍白相間的房子，門口掛著塊藍色的牌子，上面寫著：霞山區派出所。
太陽很大，梁煙覺得腦袋被曬得嗡嗡的。
一邊的梁球球頂著一頭紅毛，“小姑，賀總住這？”
賀霆川當然不住這！
梁煙呵了兩聲，轉身攔了輛計程車。
車裡正在播財經新聞，梁煙恍惚間聽到賀霆川的名字，她打起精神來聽了會，似乎是什麼開發專案，賀霆川在的公司有意這個專案。
梁煙拿出手機，搜了一下新聞裡她覺得有點耳熟的地名，搜出來的是一片荒地，離市區有二十來公里，周遭只有一個廢棄的廠房，別的什麼都沒有。
不過，這就是能力者，平地起高樓，從無到有。
……
賀氏集團大樓前，一群人擁著賀霆川從大樓裡走出來。
一輛計程車在眾人面前剎住車，車窗打下，一張明豔的俏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爸爸，你好幾天沒陪我吃飯了，一起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