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對賈張氏失望透頂,已經生不起氣來了。
“看來許大茂那套獎罰制度只對知廉恥、守規矩的人適用,對賈張氏這種沒臉沒皮的人根本是不無用。像賈張氏這種人,只能沾便宜,不能吃虧,對她來說,沾不上便宜就是吃虧。”秦淮茹暗中想道,然後撇了棒梗一眼。
秦淮茹懶得搭理賈張氏,就決定讓棒梗對付賈張氏。秦淮茹是聰明人,早在楊沐告訴她用錢來管理賈張氏時,秦淮茹就看出了楊沐有挑撥賈張氏和棒梗感情的嫌疑,但是,讓秦淮茹下定決心的正是賈張氏的那副嘴臉。
“棒梗不能再跟著賈張氏了,否則,棒梗就是下一個賈張氏,哪怕棒梗與賈張氏翻臉,那也比棒梗跟著賈張氏要好,棒梗跟著賈張氏能學什麼好?整個人都會毀掉。”秦淮茹想道。
秦淮茹緩緩地從兜裡掏出一把零錢,瞬間,賈張氏、棒梗、小當和槐花的視線均聚焦在秦淮茹的手上,確切地說秦淮茹手中的錢上。
秦淮茹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從中拿出四毛錢,又拿出一塊零錢,將四毛給了賈張氏,將八毛給了棒梗,將剩下的兩毛分別給了小當和槐花。
“秦淮茹,你怎麼就給我四毛?”賈張氏大怒。
“因為你罵了聾老太太他們,他們扣我的錢,我就扣你的錢。你一共罵了兩次,每次扣五毛錢,棒梗和小當乾的不錯,監督有功,當獎勵,你做錯了事,當罰。”秦淮茹說完,不管賈張氏鐵青的臉色,對著棒梗說道:“以後你千萬別聽你奶奶的話,她跟你說話是為了騙走你的錢。”
秦淮茹為了棒梗也是拼了,強忍著心疼,給了棒梗他們一塊錢,賈張氏只給四毛。
賈張氏急眼了,手一伸就向著棒梗手中的錢抓去,棒梗早就防著賈張氏了,連忙躲到一邊,將手中的錢趕緊塞進兜裡。
“奶奶,你不要搶了,這是我的工錢,還有,你說什麼話我也不會信的,你說話就是為了騙我的錢。”棒梗說道,然後一把將小當和槐花拉了過來,說道:“把錢藏發了,不要被奶奶搶走。”
“小當、槐花,別聽你哥哥的,快將你們的錢給我,我給你們存著。”賈張氏連忙說道。
顯然,相對於棒梗和賈張氏,小當和槐花更相信她們的哥哥棒梗。
“哥哥,你帶我們去買糖吧,把錢花完了,奶奶就搶不到錢了,也不會騙我們的錢了。”小當也是個小機靈鬼,連忙說道。
棒梗眼睛一亮,帶著小當和槐花就往外跑。
“棒梗,你不要將錢花光,找個地方自己藏起來,別讓你奶奶知道。”秦淮茹囑咐道。
棒梗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帶著小當和槐花就跑了出去買糖吃。
賈張氏一看棒梗他們跑了,也追不上,便使出無師自通技——撒潑打滾。賈張氏剛躺到地上,還沒來得及嚎,秦淮茹便冷冷地說道:“嚎吧,嚎吧,讓左鄰右舍都知道伺候老太太能掙錢,人人都會擠破頭伺候老太太,到時別說這四毛了,四分錢都沒有,你就不能管好你的嘴嗎?”
整個四合院的人看到秦淮茹伺候老太太早就很吃味了,別的不說,光是中午和晚上的兩飯,四合院的人就嫉妒的眼睛通紅通紅的。如果再讓這些人知道一個月還有三十塊錢拿,這群人恐怕會擠破聾老太家的門檻,最差的結果也是誰也別想伺候,誰也別想拿錢。
賈張氏一聽頓時便老實了。
秦淮茹第一次發現,原來支配錢、用來錢來約束別人也是如此地爽。
秦淮茹不明白的是,真正令秦淮茹產生愉悅的不是支配,而是透過錢支配他人的人生。用錢來支配賈張氏、棒梗真正的實質是,秦淮茹抓住了賈張氏和棒梗的命門,所以能在很大程度上影響和控制他們日常行為乃至他們的精神生活。
“棒梗是個小孩子,你也不能給他那麼多錢!”賈張氏沒事人一樣爬了起來,不滿地說道。
“這是我們先前定下的規矩。”秦淮茹見到賈張氏妥協不由得笑了,賈張氏妥協一次就能妥協兩次,能妥協兩次便能妥協無數次。
顯然,秦淮茹高興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