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刀決然轉身,面對愷撒孤軍奮戰的背影,每邁出一步那雙永燃的黃金瞳便更加熾熱一分。
直到楚子航踏入戰圈一刀砍斷死侍長尾時,他的眼睛中彷彿是有天火降世,焚盡一切。
“你不走嗎?我堅持不了多久,這些傢伙骨頭硬得離譜。”愷撒抹了一把臉上的汙血開口說,原本被卡塞爾學院學員們稱為“天生演說家”的喉嚨沙啞,如同寒夜梟叫。
楚子航沒有回答,他的刀刃上陡然亮起紅炎,村雨通紅到邊緣泛著微微的黑芒,顯然是已經加熱到了極致。
他沉肩踏步衝鋒,熱刀一刀捅穿了斜刺裡試圖偷襲愷撒的死侍。
重傷的死侍長尾捲住村雨刀身,口中發出尖銳的哭泣聲,雙手張開撲向楚子航像是在渴求一個擁抱。
但它雙爪森然交錯,一旦抱住了獵物至少要開出十個血洞。
狄克推多大力橫拍在死侍胸口震退對方一步,楚子航
親,本章未完,還有下一頁哦^0^乘勢拔出村雨一腳飛踹。
愷撒沒有說錯,這群蛇形死侍的身體都硬得離譜,相對好斬斷的也就是咽喉和長尾——但也只是相對。
楚子航粗略掃一眼,從一開始兩人斬死的死侍也不知道有沒有十五頭,更多的只是重傷。
混戰中其實很忌諱使用捅刺這種手段,因為可能導致武器卡在骨骼中拔不出來或者被鉗制,但為了最大限度發揮君焰的優勢也在所不惜了。
兩面死侍夾擊而來。
楚子航深吸了一口氣,撥出的氣體中帶著熾熱的溫度,彷彿把自己都要從內到外點燃。
“破。”他手中村雨劃出一片扇形刀幕,同時口中輕喝出聲。
君焰再度爆發,楚子航臉色蒼白如紙,他透支體力,強行讓死侍的進攻勢頭一退。
電梯到26樓了。
楚子航回頭一瞥。
“大概還要兩分鐘。”愷撒計算電梯的下降速度說,“這部電梯在22層以下應該不會停。那是蛇歧八家租出去的公共辦公區域。我掩護殿後。”
“在我入學從芬格爾口中瞭解到你這個人的時候開始,我就覺得你不會是一位能夠和我成為朋友的人。”楚子航一刀劈退一名死侍忽然向愷撒開口說。
面前久攻不下的死侍撇下四五具屍體暫時退出了吸血鐮的攻擊範圍。
“現在呢?”愷撒和楚子航互相站成犄角守望之勢,他用腳尖碾了碾地上的汙血問。
“一樣。”
楚子航沒有因為陷入絕境而虛與委蛇,他的確從一開始就不喜歡愷撒,在他眼中像愷撒這種驕縱自我的人從來不是成為朋友的好選擇。
直到這一刻,楚子航依舊堅持自己的這個初印象,但不同的是——
“不過現在看來,你至少還是個能陪著一起去死的好戰友。”他補充了一句。
愷撒無聲地微笑。
“我很喜歡你們的一句詩,拼將一死酬知己,致令千秋仰義名。”愷撒說,“現在就是拼死,也許我們還能算是知己,高山流水?”
“活著才算。”楚子航輕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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