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場戰鬥顯然就有大問題了。
至少常規計程車氣、佈陣之類的理由很難解釋的通,得有個高達還差不多。
眼下這次實驗也是同理。
畢竟這次氣體擴散器裡頭的乙種擴散膜可不是一片兩片,而是足足有四千多片。
哪怕是其中半數出問題,最終的鈾濃縮數值也不可能會是1%。
除非.....
這4000多塊乙種擴散膜全都出了異常!
“可是這不可能啊.......”
想到這裡。
楊承宗不由再次皺起了眉頭,對錢皋韻說道:
“錢主任,如果說是4000多塊的擴散膜都不能用,那麼一定是構型解剖上出了問題。”
“但我們的乙種擴散膜可是從毛熊那套數位器裝置上破譯出的結構,每次復壓到數位器的時候終顯板面都顯示正常。”
“更別說我們還和毛熊遺留下的那十六片舊樣進行過對比,也不存在任何.....等等!”
說著說著。
楊承宗忽然想到了什麼。
只見快步走到了某個抽屜邊,從中抽出了一張類似後世記憶體條模樣的硬質薄膜。
隨後他將這張薄膜拿到了另一臺類似魚躍5升製氧機的裝置旁,將薄膜夾在了一個凹槽上,自顧自的開始研究了起來。
錢皋韻見狀不由與王介福對視一眼,帶著其餘人員來到楊承宗身邊,對他問道:
“承宗同志,你這是.......”
楊承宗的左眼死死盯著位數板,腦袋一動不動,右手則在空氣裡晃了兩下,示意不要打攪他。
見此情形。
錢皋韻哪能猜不出楊承宗發現了某些問題?
於是他便也朝眾人做了個噓的手勢,將王介福輕輕拉到了一旁,指著裝置低聲問道:
“王廠長,那是什麼儀器?”
王介福看了眼楊承宗面前的裝置,同樣低聲解釋道:
“錢主任,這是毛熊專家留下的金屬數位器,主要用來檢測氣體交換膜的結構。”
“整個裝置中錄入了擴散膜的各種引數,其中很多微尺度的工藝都超過了我們現有的製備能力,所以算是國內僅有的一臺孤本。”
“只要把擴散膜樣本夾在凹槽上,透過幾種金屬粉末的協助分析,數位器就可以顯示出擴散膜是否符合要求。”
王介福所說的微尺度實際上就是奈米層級的技術,這領域實際上大量存在於工業界和自然界。
比如說1954年埃弗裡特所作的雙縫干涉實驗,縫隙就是標準的奈米級。
只是眼下這個時期即便是國際上都還沒有對這個尺度有詳細的認知,因此只能以【微尺度】這個概念進行稱呼。
隨後錢皋韻想了想,對王介福問道:
“王廠長,這臺裝置毛熊專家走的時候沒有帶回毛熊嗎?”
王介福搖了搖頭,解釋道:
“這是我們和毛熊購買的裝置——你沒聽錯,是購買,不是援助。”
“所以毛熊專家自然沒法把它帶走,不過離開的時候他們燒掉了操作手冊,整臺裝置花了老楊他們半年多的時間方才破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