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準備坐回位置上的鈴木厚人不由神色一怔,整個人硬生生僵在了空中。
回過神後,他頓時勃然色變。
實際上。
失態的並不僅僅是鈴木厚人這一個老八嘎。
他身邊不少機構的參會代表,臉上同樣也浮現出了相同的表情。
就連完成計算後一直有些神遊物外的愛德華·威騰,此時也終於端正了臉色,眼中浮現出一絲恍然。
原來中科院的目的,在這兒呢.
威騰身後的第四排。
CERN的負責人卡洛·魯比亞更是瞥了侯星遠一眼,忍不住道:
“侯院長,你們未免也太會算計了,這下連我們CERN哦不,應該說全球頂尖的科研機構,都要為你們來打工了。”
侯星遠朝他矜持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候承認的話會讓對方愈發不爽,謙虛的話又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所以沉默是最好的做法。
正如卡洛·魯比亞所說。
中科院之所以提出讓所有實驗室一同參與驗證暗物質的最新目的,其實並不是單純為了不讓人挑刺兒。
畢竟單純讓別人跟著你做實驗,那些機構在位格上依舊會處於一個高點,可以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你。
就像一些展覽的參觀者,可以隨意開口進行評價。
這顯然令人有些不爽。
所以科院的真正想法,是將釋出會的被動化成主動。
也就是讓這些參觀者,變成被別人參觀並且評價的角色。
而達成目的的契機
就在於潘院士要求對接畫面的這番話。
科院的底層邏輯其實很簡單:
是你們要求我們進行答疑的,我們為了表示誠意上了複驗,同時考慮到釋出會面向的是社會大眾,所以於情於理你們這些機構也該表示表示吧?
而一旦成果進行同步,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就擺在了所有機構面前:
那就是.
位次。
舉個例子。
鈴木厚人的神岡實驗室和CERN,這兩個機構都自詡是世界頂尖的暗物質研究機構,並且有些複雜的恩怨情仇。
如果在複驗過程中CERN率先出了結果,神岡實驗室卻慢了一步,那麼CERN今後可就有的說了。
甚至一旦神岡實驗室被淘汰,那麼樂子將會更大——除非你今後完全不需要在意公眾形象和口碑。
所以在全球數千萬觀眾的注視下,這些機構為了保證位次,必須要全力的完成暗物質的驗證。
當然了。
或許有人會有這樣一個疑問:
要是這些機構拒絕參加或者全部演科院會怎麼辦呢?
答案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