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老湯的規劃中,劍橋大學並不是他的可選項——他可是一位要進入政壇的男人來著。
他需要的只是劍橋大學學聯會長的這個履歷,然後藉此可以在自己的老家拿到一份不錯的offer。
混出一定資歷後,便可以進入英國政壇。
只是沒想到.
此時劍橋大學居然給自己伸出了橄欖枝?
想到這裡。
老湯抬起眼皮看了眼端坐在辦公桌後的威廉·惠威爾,試探著道:
“惠威爾先生,這是.我們昨日表現的酬功嗎?”
“準確的說,有部分是酬功。”
威廉·惠威爾從桌後站起身,走到了窗戶邊,緩緩說道:
“不過更多的原因,則是因為校董方面改變了對自然科學這門課程的態度。”
說完。
威廉·惠威爾便抬起頭,朝窗外看去。
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
此時此刻,正有一些劍橋學生在教務大樓的附近做著某個光學實驗。
一眼望去,人數約有十幾個人。
這是劍橋大學此前難以見到的場面。
過了幾秒鐘。
威廉·惠威爾收回目光,來到了老湯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直以來,校董事會都對自然科學這門課程抱有一定的異議,認為它是一個從古典學科中分離出來的異端。”
“雖然董事會內持這種意見的人不多,但確實不可忽視。”
“然而隨著昨日工業博覽會的開幕,一個全新的世界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比利時、高盧、尼德蘭單獨一個展臺帶來的衝擊或許有限,但當它們的數量累加,我們才發現時代真的變了。”
“這股情緒在見到了你們研發的分析機後更是達到了高潮——說出來倒也不怕你們笑話,實際上在此之前,許多校董並不認為你們有能力將分析機發明出來。”
說著說著,威廉·惠威爾不由深撥出一口氣。
這位提出了‘科學家’這個名詞的大哲人,此時的神情也隱約有些恍惚:
“所以在昨晚緊急召開的校董事會上,諸位校董一致透過了扶持自然學科的方案。”
“而湯姆遜同學,你這位數學系學霸、格物社社長以及學聯會長,便成為了第一位小白.唔,吃螃蟹的人。”
威廉·惠威爾的後半句話有些說漏嘴,不過老湯對此並不在意。
此時他的心緒,已經全然投放在了自然科學教授這幾個字上。
毫無疑問。
這顯然是一次賭博。
一方面。
只要他答應自家院長的提議,那麼他便可以順利成為一位劍橋大學的教授——這最少為他省了五到七年的時間。
同時與道格拉斯大學相比,劍橋大學教授的社交圈也顯然要優質無數倍。
但另一方面。
威廉·惠威爾說的很清楚,這是一次來自校董的嘗試。
既然是嘗試,那麼必然也要收到某些成效才行。
嘗試成功,一切皆大歡喜,他好我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