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有人發出催更信,那位都是一句‘在碼了在碼了“的回覆敷衍了事,屬實可惡!
也不知自家這位老爺子這次要生氣多久,氣出病來可就不好了......
就在助理心思泛動之際,不遠處的小道上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來人是個戴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滿臉全是鬍子,不過更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髮型:
兩鬢被剃的很薄,頂部發絲整齊的梳向左側,有些類似後世的人類高質量男性,彷彿走著走著就會拖著胯給你來段尬舞......
此時年輕人的手中正緊緊拽著一張薄紙,步伐和呼吸有些凌亂,遠遠的便朝小老頭喊道:
「老師,老師!」
小老頭見狀眉頭一皺,對於年輕人的慌亂明顯有些不太滿意。
於是他雙手負在身後,沒有主動迎接對方,表情冷漠。
就這樣肅然看著對方跑到面前,方才說道:
「波恩哈德,我說了多少次了,我們做數學的人切記不能心急。」
「人一急躁,就可能在演算過程中出現失誤,看看我,從來都不......」
結果小老頭話沒說完,便被對面的年輕人給打斷了:
「高斯老師,出事了,真出大事了!」
小老頭...也就是弗里德里希·高斯不由眉頭一皺,臉上的不滿愈發明顯了。
自從兩年前自己最出色的弟子費迪南·艾森斯坦入獄,高斯便將面前這個名叫波恩哈德·黎曼的小夥子視作了自己的衣缽接班人。
平日裡黎曼的表現明明還行,怎麼今天突然就這麼慌手慌腳了呢?
隨後高斯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波恩哈德,我教過你無數次,哪怕遇到天大的事情,也一定要冷靜,冷靜明白嗎?」
「我們身處德意志腹地,能發生什麼捅破天的事情?總不能是法拉第快死了吧?」
「......」
黎曼嚥了口唾沫,弱弱的對高斯說道:
「老師,您說對了,我們剛剛接到電報,法拉第先生已經病危了......」
「?」
高斯聞言先是一怔,明顯腦子有些宕機了。
回過神後。
他的身子猛的前傾,音調驟然拔高了幾分,唾沫星子都噴出來了:
「你、說、什、麼?」
黎曼抹了把高斯噴到臉上的唾沫,很想說一聲老師鵝肝膽固醇太高吃多了身體不好,不過最終還是老老實實說道:
「老師,大概在一個小時前,我們收到了一封柏林轉發來的電報。」
「電報傳送人是劍橋大學,內容就是法拉第先生病危,希望我們能儘快趕到劍橋大學去見他最後一面.....」
「那你怎麼不早說!」
高斯一把搶過了黎曼手中的電報,匆匆掃了幾眼,旋即臉色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