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事情能夠做的逼真,呂晴霜的膝蓋還真是被她自己跪出來的,再上了點特製的藥膏,弄得格外嚴重的樣子,不嚴重的話又怎麼打動大家呢?
這不,看的老夫人心疼地連罵她為什麼要如此折騰自己。
於是事情的變向幾乎傾倒於呂晴霜這邊來,甚至連醫藥箱都被拿了過來,如果不是呂晴霜委婉的阻止當著眾人的面上藥不雅,老夫人恨不得親自給她清洗上藥。
劉氏一看在心中大喊不妙,不能又讓四丫頭將事情的局勢都往她的身上轉移了,特別呂晴霜還在一邊和呂振學說話,一副討好的樣子。
“二叔,三哥這次是真的誠心了,我不是被三哥的誠心打動也不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您想啊!三哥平時多麼愛乾淨的一個人,他都願意在災區下跪了,這又是何等的信念在支撐著他呢。”
也許是被呂晴霜的話語所感觸,呂振學並沒有接話,但他身邊站著的二孃已經逐漸的紅了眼睛,好在兩個孩子這次走進災區之後有驚無險,沒有被熱毒所傳染,這都是大幸了。
就在這時,一旁只是看著紙條的呂振東說話了來:“你們怎麼知道這紙條就是臨淵閣的人給你們的?”
一聽這話,老夫人立刻就要板臉不高興被身邊的呂晴霜攔住:“父親您應該是知道的,只有臨淵閣的人一身黑衣,並且帶著統一的面具,我和三哥也是因為面具才斷定對方是臨淵閣。”
“來來來,你們和我說說細節。”呂振東吩咐著身邊的人安靜一點,他得將事情的細節瞭解清楚才好辦事啊。
“當時,我們收到退回來的賞金時,曾一度的沮喪,但身邊有百姓告知,像我們這樣拿錢當賞金任務買藥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甚至有人還出了高價,但絕大多數的都是商人,他們只是想在這次國難災禍之間賺取一筆發財錢,所以臨淵閣是不會答應這樣的人的。”
說到這,呂晴霜看了呂洛瑜一眼:“於是我和三哥便在想,要用個什麼方法來證明我們與之前的商人有所不同,我們得以真誠換取對方的真誠才行。”
說著她又看向呂振東:“父親您也知道,臨淵閣就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藥材,才會一段時間沒有辦法幫災民們醫治,但是他們的初心還是好的,也許在我們下跪的時間裡,他們有派人調查了我們的身份,如果能夠依靠朝廷的力量來一同為患者們著想也是一件好事,所以不僅僅有父親您手中的藥方,還有這樣一張紙條,是臨淵閣寫給您的。”
呂晴霜說著,又從衣袖裡拿出另外一張紙條親自給呂振東遞去,呂振東驚訝於臨淵閣給自己寫信,於是飛快地展開紙條,是一句真誠的話。
曾抓貪官與丞相大人合作過一次,今日您的兒女過來求藥,我們願意相信丞相的為人,藥方賜予,請落實到民間。
有了這張紙條,呂振東越發信任呂晴霜的話來,因為這張紙條上的筆記他是認識的啊!與曾經抓拿嚴致在府院門口放的信件是同一個人的手筆。
於是呂振東的臉上逐漸開始展開笑顏,看來自己這個寶貝女兒又幫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了,所有人都求不來的東西,既然又到了他的手中。
“老爺,我覺得事情有待推敲,我沒有要懷疑晴霜丫頭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咱們做事要謹慎,萬一你手中的藥方是假的,您交上去出了問題,那可就是欺君了。”這時劉氏在一邊拿過藥方看了看,露出了疑惑地的表情順便潑了一盆冷水。
不過很明顯,被劉氏這麼一說,呂振東的臉色又從興奮轉變成糾結起來:“你母親說的也沒錯,萬一這是有人故意設下的陷阱,專門來找你父親往下跳,就自討苦吃了。”
呂振東這麼一說,老夫人也看了過去,對啊!雖然自己大兒子在百姓們的眼中是個好官,但總會有看他不順眼的人存在,甚至是嫉妒的,所以他們做任何事情依舊需要謹慎對待。
所有人的沉默,讓劉氏心裡瞬間開心了,但呂晴霜才不會讓她開心很久,她朝著呂振東說道:“父親,女兒也覺得母親說的極是,要不這樣吧!父親您做兩手準備,首先,您先派一批人前往災區去問問,今日是否有一對兄妹過來討要藥方,畢竟我們又是賞金任務又是下跪求藥的,影響會很大,如果打聽回來的事情是真的,至少能夠洗清我和三哥的清白。”
她這話一出,呂洛瑜立刻看向她,搞什麼!他們可沒有去什麼災區,這不是給自己挖坑麼?
呂晴霜一個眼神安撫,她既然會這麼說,自然是之前就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了,臨淵閣早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甚至還派人在四周將兄妹兩求藥的事情在人群中傳開,目的就是將事情鬧大,確保萬無一失。
“嗯,這是個好辦法。”呂振東若有所思地點頭。
“可是老爺,這麼做是很不錯,但臨淵閣畢竟不屬於朝廷的管轄範圍,萬一讓人懷疑您與外黨勾結也是不好的。”劉氏擔心地說道。
對啊!第一次臨淵閣與丞相大人合作抓到貪官,是眾人都知曉的,皇帝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反應,但內心應該還是會留個心眼,所以他呂振東這次可是萬萬不能夠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