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還想要再硬氣一回,卻被後頭的匕首逼得改變了態度,“都聽到沒有?!快退下去!”
那些人看了看七皇子,又看了看溫停淵,到底不敢再多反抗,一邊往後退,一邊警惕地看著他們。
溫停淵便挾持著七皇子進一步往前頭走,喬玉言仍舊緊緊地跟著他。
然後往底下一看,只見這會兒下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拿著兵器的人。
喬玉言不由得緊張了起來,“這能走得了麼?”
溫停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還在我們手裡就能出得去。”
底下那些人看著他們幾個人的目光都帶著十分的戒備,溫停淵卻輕輕鬆鬆一隻手就直接拎起了七皇子,一步步往樓下走去。
“看樣子,你似乎對你手下這些人的功夫還比較放心,你說,是我的匕首更快一些,還是他們手裡的兵器更快一些?”
七皇子只覺得自己人都快要被嚇破膽了,哪裡還有心情回答這個問題。
哪怕他身為皇子,哪怕他經歷過奪嫡,哪怕他在南方好幾次命懸一線。
可人都是健忘的,尤其是對於自己經歷的一些苦楚,好像身體天生又一種本能,會讓傷痛的記憶變得模糊。
更何況,他從來未曾被人如此明晃晃地將命放在眼前威脅過。
前頭的七皇子帶著兵器的那些手底下的人,一步步地往下退,其中一個人腳下一個不穩,竟一腳踩空,險些摔倒。
而這個動靜很快給了溫停淵錯誤的判斷,他毫不猶豫地將手裡的匕首往裡頭遞近了一分。
七皇子頓時嚇得豬一樣喊了出來,“你作什麼?!你這個蠢材,走路都不會走麼?快退下去!退下去!”
方才讓他們退下去的語氣還帶著幾分強裝的鎮定,這會兒卻是全然的恐懼了。
有了他這話,底下那些人哪裡還敢耽擱,很快就到了一樓的大堂裡,所有人便在這個地方對峙起來。
“你不要再心存僥倖了,雖然孤眼下在你手裡,可是你就算是殺了孤也沒有用,你們逃不出去的,這邊四個省都是孤的地盤,就算你們跑得了一時,也不可能跑得出我的勢力範圍,所以放棄吧!”
溫停淵仍舊淡定地站著,只是手上的匕首又稍微收緊了一些,嚇得七皇子連忙對周圍的弓箭手打手勢,“別衝動,先別衝動!”
就在這個時候,安靜到不大尋常的街道上,忽然想起了一陣響亮的鐵蹄聲。
很快,一個身著勁裝的男子,架著一輛馬車衝了過來,而那馬車前頭的兩匹馬,竟是身披鐵甲,器宇軒昂,一看就知道是上號的戰馬。
溫停淵將給一旁的程風打了個眼色,喬玉言便被扶上了馬車,隨即便是七皇子,直接被一把丟了進去。
馬蹄聲起,馬車立時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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