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玉言和溫停淵都停了下來。
溫停淵還好,喬玉言卻是三步並做兩步地走了過去,“如何?第幾名?!”
在品蘭後面還跟了一串來報喜的,各個房裡的都有。
還不待品蘭開口,後面就有人高喊,“六老爺高中會元!”
他這一說,其他人紛紛笑著埋怨,“就你小子會討巧兒,咱們都是沒長嘴的了。”
陶然軒裡裡外外也都迎了出來,紛紛上前來道賀,喬玉言這才回過神,“王嬤嬤,你帶七夕品蘭去抬賞錢來,多謝大家來報喜了。”
這才笑吟吟地看著溫停淵,“怎麼就這般厲害呢?”
溫停淵只是淺笑了一下,“知道了主考官的喜好,也並不甚難。”
這話真的不是在炫耀嗎?!
喬玉言真的很想替那些名詞在他後面的考生們問一句,可到底沒能壓住翹起的唇角。
是真的內心覺得有些驕傲了啊!
“走吧!去壽安堂給老太太報個喜,還要叫人去我爹孃那邊說一聲。”
“嗯!”
溫停淵自然而然地就牽起了喬玉言的手,兩個人並肩往壽安堂去。
當年是溫老太爺使了一招偷天換日,將溫停淵換了出來。
到底是溫家有恩於溫停淵,這麼看來,前世溫家慢慢那樣顯赫起來,也就有跡可循了。
只是不知道這一世,溫停淵沒有在邊關鎮守,又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前世溫瓊與入了內閣,後來一度做到了首輔,溫家二老爺仍舊在地方上,雖然不能稱得上是一方封疆大吏,卻也妥妥當當地當著他的知府。
溫守悌在朝,溫良也在朝,二房大少爺在都察院……
想到這裡,喬玉言這才想起溫良來,“去問一下,四爺考得如何。”
品蘭抿嘴一笑,“方才就已經打聽到了,乙榜二百五十六名。”
竟然還是考中了,這麼看來,溫良實際上倒還算是有兩分真才學。
畢竟從去年秋闈到現在,他著實經歷了不少的事情,竟還能上榜,已經算實為不易了。
只不過……
前世他殿試成績可是二甲三十六名。
現在看來,差得不是一星半點,這對日後的前程影響不可謂不大。
心裡正想著事兒,抬眼發現溫停淵正在看她。
與其說是在看,不如說是在打量她。
喬玉言不由挑眉,“怎麼了?”
“溫四考得這個成績,你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奇怪,喬玉言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但掠思索一番,還是道:“若是想起從前的事情,我自然不希望他得意上榜,不過現在……好像還不錯。”
“哦?這話怎麼解?”溫停淵停下來,似乎真的對喬玉言這個態度不大理解的樣子。
“你已回到溫家,以後到底頭上頂了個溫字,我便是再不喜歡這個侄子,他也終究是侄子,長房又僅只這麼一個嫡子。
這一次他去考試,是咱們不計前嫌提出來的,如今他上了榜,不管怎麼說,長房總要念我們兩分好處,日後你和大哥在朝堂上,也好並肩協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