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才走到寧和堂門口,就聽到屋子裡老太太的聲音傳出來,“剛剛不是說大姑奶奶回來了嗎?怎麼還不見前頭有動靜?”
門口的趙嬤嬤正好出來,一看到喬玉言便笑著道:“我們姑奶奶真是與我們老太太心有靈犀,這才唸叨呢!人就過來了,可見是被老太太唸叨過來的。”
喬玉言便快步走了進去,老太太正好從內室往外走,一見著她便眉開眼笑,“瞧你這樣子,夫婿去考試,也不緊張?”
“嗐,這有什麼好緊張的,”喬玉言擺了擺手,“他必中的。”
老太太一聽就歡喜,嘴裡卻道:“瞧瞧把你狂的,這話在咱們自家屋子裡說說也就罷了,若是傳出去,怕是要叫人笑話你了。”
喬玉言一邊跟老太太說話,一邊將她扶回去,親自替她梳理頭髮。
這一下,好似又回到了出閣之前的時光似的。
“聽說長姐來了?我特意往二門上去,結果竟生生錯過了。”
這邊正熱鬧著,喬玉容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容兒!”喬玉言連忙招呼她。
一時間整個寧和堂裡都是歡聲笑語。
自事情落定之後,喬玉言也只回了孃家一次,但當時各府都是一片忙亂,所以也是來去匆匆,許多話都沒有顧得上說,充其量不過是互相確定了平安。
眼下都是自家娘兒們在一起,喬玉言便問道:“之前沒來得及問,咱們家怎麼跟錦衣衛扯上了關係?那日我來,錦衣衛守在門口,倒不像是要挾持咱們家,竟是有幾分守護之意,我後來與停淵說起,連他也想不透這其中的關節。”
這確實是喬玉言心裡納悶的一件事兒。
且趙靖海幫她那樣大一個忙,到現在還沒能找到機會好好謝過,心裡始終沒法放下。
雖然從溫老太太那裡得知,溫家與趙家確實是有些七拐八繞的關係,可這關係實際上已經不算近了,憑著這層關係,趙靖海實在不至於要那般幫她。
另外便是當今聖上這邊的關係了,溫停淵坦言趙靖海與他們當初是有些聯絡的,可這聯絡是在暗處,以這個關係仍舊說不通。
更何況,喬玉言心裡還惦記著當時他說的,要喬玉言答應他一個條件。
身為最讓官宦之家聞風喪膽的錦衣衛的頭領,說話行事自然不會無的放矢,實在不由得喬玉言不擔心。
思來想去的,便想到了守在喬家門口的那些錦衣衛來。
因此才趁著今天的機會問出口。
只是喬玉言沒有想到的是她這話問出來之後,寧和堂裡的氣氛忽然間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老太太和徐氏就忽然沒了聲響,還是喬玉容站了起來道:“哎呀,就是祖母這邊的丫鬟婆子竟然也懶了,明明昨日才做的茶餅,怎麼也不知道給長姐端過來,長姐最愛這一口了。”
她不說話,喬玉言還沒有注意到她,這會兒聽到她這樣客氣,才要叫她不要忙,就發現了不對勁,“容兒,你不舒服嗎?怎麼臉紅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