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津有些頭疼。
是不知道怎麼就把溫戰言教成這樣了?
聰明乖巧的時候讓你心疼,但溫戰言要倔強起來,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犟到要人命為止。
你不妥協,溫戰言到死都不會讓一步。
也不知道這種偏執的性格到底像誰。
冷不丁的,溫津想到了俞安晚,然後溫津的臉就冷下來了,肯定就是俞安晚的基因不好。
想著,溫津心裡默默的哼了聲。
而後,他半蹲了下來,和溫戰言目光平視。
溫戰言沒回避溫津的眼神,但他的右手緊了緊,把一隻公仔小黃狗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手中,不聲不響的,沒有和溫津說話的意思。
溫津也注意到了,看見那隻小黃狗的時候,溫津的眼神變得諱莫如深。
那是俞安晚留下的,溫津壓根不知道家裡還有這麼一個東西,一直到俞安晚走的時候,傭人在更衣室裡找出來的。
溫津嫌棄的要命,原本是要處理掉,但最終,這隻小黃狗陰差陽錯的留了下來。
沒別的原因,因為溫戰言小時候身體體質很弱,不能經常哭鬧,都要哄著。
而溫戰言根本哄不好,是溫津後來發現,只要把小黃狗給溫戰言,溫戰言很快就不哭了,安靜的不像話。
最終,這隻小黃狗才留下來了。
所以這是什麼?媽媽的味道,或者媽媽的力量嗎?
溫津心裡嗤笑一聲,真的是太扯了。
但溫戰言喜歡,溫津不會說什麼,再看這溫戰言倔強的樣子,最終,是溫津放軟了態度。
“戰言,你就打算這麼和爹地說話?”溫津問著。
溫戰言沒吭聲,等了很久,他忽然甕甕開口:“我想媽咪,我想要媽咪。”
一句話,瞬間就讓溫津的頭更疼了:“戰言,我說過了,你媽咪已經不在了,所以媽咪不可能回來。”
溫戰言又沉默不語了。
他當然知道媽咪不在了,每一年清明節,爹地都會帶自己去給媽咪掃墓,而媽咪的墓碑前就只有一張模糊不清的黑白照。
隨著時間的久遠,溫戰言根本看不清了。
他不是沒問過,但是溫津對於這件事,絕口不提,久了,溫戰言也不問了。
溫津看著溫戰言的模樣,還沒來得及再開口,溫戰言的聲音忽然傳來。
“我不喜歡陸南心,我不要她當我媽咪。”溫戰言把自己的想法表達的清清楚楚的,看著溫戰言的時候,不帶任何玩笑的情緒。
漂亮的雙眸裡,帶著倔強,而這一雙眼睛,卻是完完全全俞安晚的翻版。
溫津看著,再聽著溫戰言的話,忽然就冷了臉色:“溫戰言,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這件事不可能改變。”
溫津說的直接,溫戰言沒應聲。
“起來,回去睡覺。”溫津不想和溫戰言繼續交談下去。
溫戰言並沒起來,明明膝蓋已經跪的生疼,雙腿發麻了,但是他仍舊一動不動的。
這下,溫津的怒意是徹底的起來了:“好,很好,你既然喜歡跪著,你就跪著。”
說著,溫津有些氣惱的看著溫戰言:“溫戰言,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可以讓你順心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