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沉,俞安晚就這麼從容的朝著俞家走去。
她穿了一件寶藍色的短款修身禮服,白皙的長腿就這麼裸露在空氣中,腳下踩著同色系的高跟鞋,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
這樣的俞安晚,是以前俞家人從來沒見過的。
在俞家人眼裡,俞安晚一直都是一個微胖,每天還是素面朝天的人,和現在看起來矜貴優雅的女人,截然不同。
而俞安晚的手裡有一張邀請卡,門口的保全就看了一眼,眼神是直勾勾的落在俞安晚的身上,而後就立刻把俞安晚放了進去。
這種驚豔的眼神,俞安晚這些年看多了,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
她在俞家生活了多年,對俞家的一景一物是再熟悉不過,今晚的訂婚宴,就在俞家的草坪上進行的。
俞安晚看了一樣草坪,還在準備,俞安晚倒是不著急,從容的朝著一樓的休息室走去,俞安心在這裡準備。
結果,俞安晚走到門口,就聽見俞安心在裡面高談闊論的聲音。
不巧,俞安心討論的人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俞安晚是沒想到,闊別六年,還能再從俞家聽見自己的名字。
她不動聲色的在門口站著,眼神就這麼淡淡的落在休息室裡,不急不躁的聽著。
俞安心今晚是主角,就算是訂婚,俞安心都不能改變自己奢侈的作風,身上的白色魚尾禮服是dior的高定,專程去巴黎量身定製的。
就連今晚的女伴,穿的也都是dior的禮服的,可見排場。
“你提俞安晚那晦氣的女人做什麼?都死了這麼多年了。”俞安心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是越發的滿意,“她不過就是俞家的私生女,真的以為嫁到溫家就飛上枝頭當鳳凰了,結果呢?最後不是橫屍街頭?”
這話說的周圍的女伴都掩嘴竊笑起來。
這些都是俞安心的小姐妹,當然知道俞安心的喜好,就喜歡踩著俞安晚。
俞安心什麼都不輸給俞安晚,但偏偏,當年和溫家的聯姻,俞安晚卻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成功上位。
讓俞安心這個俞家正牌的千金大小姐,在江城怎麼都抬不起頭了,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一個正牌千金,卻比不過一個私生女,俞安心當然咽不下這口氣,而從小俞安晚喜歡的,俞安心就要搶,她恨透俞安晚,見不得俞安晚好。
一直到最後俞安晚死了,俞安心都恨不得能把俞安晚再挖出來挫骨揚灰。
“不過呢,要是俞安晚活著,那也是刺激,知道自己最喜歡的男人,最終卻和我訂婚了,那臉色不知道多難看呢。”俞安心說著,得意的笑出聲。
周圍的女伴更是跟著捧著俞安心:“宋巖又不蠢,放著你這個大美人不要,要俞安晚做什麼?再說,宋巖為什麼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好,不然的話,當年也不會配合你陷害俞安晚了。”
這話,把俞安心哄的開心。
而戰在門口的俞安晚,眸光漸沉,噙著一絲危險的氣息,倒是沒想到,當年的事真相竟然是這樣。
當年宋巖回國,他們吃飯,從弄髒衣服到後來的一切,都是這對狗男女安排好的,快就是為了讓溫津誤會自己?讓自己被軟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