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那可是在後臺一呼百應的大師兄。
話音剛落,最不怕熱鬧大的燒餅、三哥領頭,直接呼啦啦地衝上來四五位精壯小夥。
唐雲風朝兩人擠眉弄眼一番,一聲令下:“脫下來給大夥瞧瞧。”
眾人一擁而上,中間頓時傳出來小侯爺要死的喊聲:“好啦,好啦,你有透視眼,你有透視眼,我沒穿褲衩呀,我真的沒穿……”
他一認慫,燒餅、三哥他們直接撤離舞臺。
扒褲子是不可能扒的,只不過使勁搗亂,那自然免不了。
等小侯爺再次從地上爬起來,頭髮亂得跟個雞窩似的,臉上不知道被誰抹了幾道口紅線,大褂更甭想平整了,胸口還掛著兩塊布條。
打這一段表演開始,觀眾們就一直笑噴個不停。
此刻,再一瞧小侯爺的糟踐模樣。
完了。
早就已經笑得喘不過氣來,再大笑點又來,咋整?
臺下一大片掃過去,根本看不到幾張臉。
一千五百多觀眾,全都笑得捂著肚子,彎下了腰。
好不容易收斂了幾分笑意,一抬頭,再次瞧見小侯爺的模樣,旋即又笑彎了腰。
前場這樣,後臺同樣邪性的很。
本就到攢底,演員演完之後都換了常服。
此刻,瞧到這裡,再無一人還能正常的。
一屁股蹲坐地上,趴在椅子上,趴別人身上,笑成了一片。
上場口的兩位老爺子同樣笑罵不止。
“這臭小子一肚子的壞招,都是打哪學來的。”
石先生邊笑,邊拿眼睛瞅三爺。
你是師爺,你問誰呢?
三爺又道:“這可不是我教的,我正經的很!”
不說別人,就連唐雲風自己,同樣笑得趴在桌子上,不斷拿拳頭捶著桌面。
不是想忍,是實在忍不住。
想象跟自己一手炮製成現實,那是完全兩個級別。
於是乎,整個現場,又只剩下了小侯爺一個人,不靈不靈的四處瞅著。
心裡滿腔的無奈。
老郭,老郭吶,這種級別的表演得加工錢呀。
老子這犧牲也太特麼大了。
最後,眼睛一直瞅著唐雲風。
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至少三分鐘,臺上臺下無一人說得出話來。
不過,演員畢竟是演員,唐雲風沒過一會兒,便收住氣息了。
瞧著小侯爺不善的眼神,只能趕緊連連作揖賠罪。
同時,他心裡也滿意了。
這下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