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子曰看了看葛總,不情不願的被磚頭拉著走出了辦公室。
回味門口的大街上,樂子曰低頭從地上抓起了一把雪之後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嘴裡,隨後笑著對磚頭說道。
“哥,你先走啊?”
“啥?”
聽見子曰的話,磚頭瞬間愣住了。
“呵呵……先走唄!連口水都沒喝上,我這都得吃雪解渴了……”
“子曰你聽我說,有些鎮子的人可以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但是有些鎮子安生說跟唐朝有關係,那就不能是你隨心所欲說怎麼弄就怎麼弄的了!”
“哥,你說到時候生子哥要辦事了,就咱們這個環節一下子呲花了那咋整啊?這個責任是你負還是我負啊?”
樂子曰一邊說一邊低頭再次抓起了一捧雪,捏了捏之後一邊咬著一邊走到了他和磚頭開過了的車邊上拽開了車門子。
“我就知道安生的話我們要聽!”
“哥,咱倆不一樣你知道嗎?”樂子曰說著就從車裡拽出了一個布袋子。
磚頭不知道眼前這個樂子曰怎麼了,變的自己現在完全就不認識了……
“磚頭哥,你跟著二哥出去走貨的時代我沒跟上我太小了,但是我第一次見到生死就是死他媽的在龍江府的大門口,你知道唐朝家的人是怎麼對待流民的嗎?一梭子子彈下去人都打碎了……”
“那些碎肉,殘肢有的崩進了我眼睛裡,有的掛在我臉上……”
“我都嚇尿褲子了你知道嗎哥?”
子曰低著頭,手裡拎著一個布袋子不停的說著。
磚頭看著樂子曰,內心是想要說點什麼的,但是卻如鯁在喉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第二次!第二次是熊哥為了護著我,說給林家車隊留下最後一個種,你知道那幫雜碎是怎麼搞熊哥的嗎?”
“熊哥身上中了十七槍我槍槍都記著打的是哪!”
“熊哥一聲都沒吭過,但是我知道他肯定特別的疼,手都燒沒了能不疼嗎?命都要丟了能不疼嗎?”
樂子曰緩緩的抬起了頭,雙眼通紅的盯著磚頭。
“你說的對,生子哥說啥你就一定會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但是我不一樣!我只想著怎麼把事辦成了,如果這件事還能讓我除去自己的心魔的話,那我也可以不擇手段肆意妄為,命就一條!我不想像那些流民吭都不吭一聲的死了,更不想讓你,二哥,歡子哥,三哥,四哥甚至是生子哥這些人成為第二個熊哥,話我說完了!”
樂子曰說完之後昂首挺胸的就朝著回味夜店走去。
“子曰!”磚頭猛的轉回身看向了樂子曰。
“你不攔著我就行了哥,回去等我吧!”樂子曰說完之後轉身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