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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染!喬染!喬染,你開門!”楚凜墨站在門口拼命的開門,可是緊閉的門就是不開,裡面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楚凜墨越來越著急,恨不得直接將門給踹開!
就當他要這樣做的時候,巡邏的保安看到連聲制止:“先生你在這裡做什麼?”
楚凜墨的腳頓住,側頭看他,立刻問道:“人呢?”
“人?什麼人?”保安一臉蒙圈,“我還想問你是什麼人呢?”
“我問你住在這裡的人呢?”楚凜墨指著門,怒不可遏的吼了起來。
保安反應過來,“你是來找喬小姐的?你是姓楚嗎?”
楚凜墨恢復了三分理智,點頭:“我是。”
“你好楚先生,是這樣的,昨晚喬小姐把鑰匙給了我,她說要是有一位姓楚的先生來找她就讓我把鑰匙給他,還幫她轉告一句話。”
“什麼話?”楚凜墨迫不及待的問道。
“她說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如果有緣再見,她會再給你做一頓好吃的。”保安說完從口袋裡將鑰匙遞給他就離開了。
楚凜墨低頭看著掌心的鑰匙,眸光呆滯,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走了……
她終究還是走了。
以這樣的方式,一聲不吭的走了。
他以為自己能夠留住她的,可最終他誰也留不住。
留不住路向北,更留不住喬染。
楚凜墨用鑰匙開門,推開門就看到傢俱上蓋上了白布,乾淨的一塵不染。
眸光落在了茶几上,放著一張明信片。
他走過去拿起了明信片,是一張地方風景的明信片,但究竟是哪裡他認不出來。
翻開明信片的背面,寫著娟秀的兩行字。
楚凜墨,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但不值得。
再見。
峻拔高大的身子搖搖墜墜的跌坐在沙發上,垂著腦袋,指尖緊緊捏著明信片,神色哀傷而寂寞的像個孩子。
有什麼值得不值得,只有甘之如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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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病房,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地板上,床頭櫃上藍色花瓶上插著一束新鮮的百合花,花香覆蓋了藥水的味道。
躺在病床是男人面黃肌瘦,戴著針織的帽子,以掩飾已經沒有頭髮的光亮腦袋。
戴著氧氣中呼吸的氣體模糊了氧氣罩,一旁的醫療儀器發出規律的滴滴聲。
白凝霜和路澤站在病床邊,滿臉的愧疚,“對不起北北,是媽媽不好,沒有幫你看住她,喬染走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凜墨他們去找了,卻一直都沒有訊息。”
“我以為她說不想再見你只是氣頭上的話,沒想到她性格這麼剛烈,居然真的走了,真的不想再和你見面了。”
路澤在旁邊沉沉的嘆氣。
原本平穩的滴滴聲忽然失去了正常的頻率,變得急促,刺耳了起來……
白凝霜臉色大變,慌張大喊:“醫生,醫生快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