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素有點兒傻眼,扭頭看向孫紅保。
孫紅保皺了一下眉頭,扭頭看向劉華生。
劉華生指了指李興:“這是市局刑偵隊的李警官,你們這事不歸派出所了,有能耐趕緊使。”
尿一身那個這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渾身騷氣撲鼻,自己也噁心,皺著眉頭張著手,不過到是理智,沒衝劉華生撲過來。瞅了瞅身上,看了看劉華生:“這一腳我特麼記住了,劉警官。”
劉華生斜了他一眼說:“不用放狠話,金劍。這一腳都是輕的。你們要是真能耐把我衣服扒了,想怎麼收拾我認,明白不?
一個一個基巴毛能耐沒有,除了仗著家裡你們還有啥?我半拉眼都瞧不起你們,孫紅保都比你們強,論家裡他有啥?但人家能維護好關係能掙著錢,這也是能耐,你們呢?誰家裡不比他強?要是沒有個好爹你們幾個早就不知道怎麼死的了。”
金劍點點頭:“行,咱們慢慢來,這事還沒完唄?還怎麼的?劃道吧。”
劉華生搖了搖頭:“你和都素都是廠裡的,看看你們爹媽能不能把你們工作保住吧,想弄我也得等你們出來的,現在不用和我扔這些狠話。還劃道,我劃的法律,你爹還能更改憲法呀?”
李興在一邊說:“你就基巴胡整,這一身尿騷特麼怎麼坐車?你出車。”
劉華生哈哈笑了幾聲,搖搖頭說:“沒車,我們派出所窮,趕緊把人帶走。檔案呢?我簽字。”
李興拿出公文,劉華生簽了字,一撕兩半兩個人一人一半,刑警隊幾個人過來點名:“孫紅保,都素,金劍,耿名軍,隋波,沒錯吧?來,按指印。”
五個人在檔案上按了指印,也沒給擦手,上了銬子把人帶出院子,塞到囚車裡。
小偉說:“我們也得去呀?”
李興說:“得過去做份筆錄,他們也得重審,這邊的只能做參考。飯店工作人員還有捱打的那個都得錄,沒辦法,這是程式。”
劉華生說:“小張他們在飯店保護現場呢,你們派人接手吧,叫小張回來。”
小偉說:“行吧,走吧,快著點兒,中午還得去醫院看郝哥呢,打的可不輕。”
李興拿了從孫紅保他們幾個身上翻出來的東西和那把殺豬刀,都用證物袋裝著,拎著就上了車,小偉的車。
小偉說:“你這也太沒有工作的樣子了,你不應該坐警車嗎?”
李興說:“做為一名刑警,為受害人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是我們應該做的,現在我來給你們指路。”
於是四輛車警車在前凱迪拉克在後,從派出所出來開向市局刑警隊。這會兒叫市局刑偵支隊,一直到刑警獨立以後還是有很多地方保留了這個稱呼。
公安局就在市府邊上,面對面,小偉說:“到是挺方便,找人直接喊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