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點了點頭,說:“你想怎麼弄?報復回去?”
王援朝說:“首長,我是那樣人嗎?我就是要個公道,如果是我兒子錯了,我親手打折他腿,如果涉及到犯罪,我親手斃了他。但是,地方上這些部門要是扯什麼里根啷的犢子,首長你也別怪我把事鬧大。”
老人問:“幾個孩子現在安全吧?現在是什麼情況?”
王援朝說:“安全,昨晚孩子把電話打回來了,我讓王勝利去看了一趟,查到槍支兩把,管制刀具二十多把,容納賣銀女三十多人,手下打手幾十個,涉及到鬥歐,聚賭和高利貸不少問題。人暫時在王勝利那關著呢,對方的爸是那邊區副檢察長,聽說門路挺廣,我就是怕翻盤。”
老人說:“這不就行了,孩子也安全了,事情是地方上的,我們插手也不好,要相信地方的同志。你把孩子叫回來,或者叫王勝利出臺車把人送到奉天來吧。”
王援朝說:“首先,按理說孩子打個架,打了也就打了,我也不應該追著不放。但是這回事性質不一樣,動了槍刀不說,栽贓陷害都出來了,這要不是遇到個機靈的警察,等我知道信兒得什麼情況?首長,這事能這麼就完了嗎?”
老人問:“你小子啊。那你說說,你想怎麼樣?”
王援朝說:“首長,要不你給我和老李幾天假?我和老李過去一趟。”
老人說:“胡鬧。行了,這事我知道了,我問問,你們老實兒待著別給我扯蛋。”
……
八點十分。
全書記像往常一樣來到小食堂吃早餐。
一碗白粥,一個煮雞蛋,兩樣小鹹菜,煎的透著金黃的韭菜盒子。
正吃著,嶽省督端著包子和熱騰騰的豆漿走過來在全書記邊上坐下。
“你今天怎麼也過來吃飯?家裡弟妹不管你了?”全書記看了一眼嶽省督笑呵呵的問。
嶽省督說:“昨晚半夜了巨祿給我來電話,今天怕是有的鬧騰了,趁著這會兒來和你通通氣。”
全書記愣了一下,把筷子上的韭菜盒了放回到盤子裡:“什麼事?”
嶽省督說:“吃飯吃飯,邊吃邊說,不是什麼大事。”
全書記拿過放在一邊的眼鏡擦了擦了戴上,說:“我也差不多吃好了,你說吧,我聽著。”
嶽省督喝了一口豆漿說:“那我先不說了,你把這些吃完。”
全書記揉了揉鼻樑,拿起筷子,三口兩口把韭菜盒子吃完,把碗裡的白粥喝下去,說:“行了,說吧,還學會弔胃口了。”
嶽省督說:“昨晚上……就這樣,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現在弄複雜了,軍區去了人,那個區裡的副檢查長本身也沒什麼,他岳父是濱城的政法委上退下來的,這不就找到了巨祿這邊來了,巨祿現在又在安山,就給我打了個電話。”
全書記想了想說:“怕是事情沒這麼簡單吧?就打個架值當找到你這頭?那也太有點,大材小用了,你老嶽的人情這麼不值錢了?問問公安廳,去查查到底怎麼回事,我等著信兒。”
嶽省督說:“事肯定也就是這麼回事,一群小年輕的火頭上就打起來了,肯定也是沒輕沒重,不過,這邊有兩個是軍區子弟,一個是喜都米市長的孩子,扯到吉北了,怕是那邊得鬧。再一個,陳建國的兒子也在裡面,這兩口子,呵呵,就得你出面說說了,我怕是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