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免太無禮了,林晚不喜歡那樣的人,而他也不想做林晚不喜歡的那種人。
更何況,他與尹落落之間並無其他。
“是,您是受傷了,需要處理傷口,可您完全可以讓我們來。”
白驥沉聲道:“那個尹落落對您怕是有不該有的心思。”
“那又如何,晚晚不也一樣坐在了單星華身邊嗎?”
墨濯淵像個賭氣的孩子一般不肯承認自己的做法有問題,或許在他的思維意識裡,既然他與尹落落之間沒什麼私情,坦坦蕩蕩,那坐在一起也沒什麼毛病。
“少宗主,你……”
白驥被墨濯淵的話給噎住了,他知道墨濯淵是個油鹽不進的人,就算是要勸,大概也只有林晚親自告訴他哪裡不對,他才能聽得進去。
“少宗主,我也覺得你若是一直有這樣的想法,會讓晚姐心裡難受的。”
陸涵宇在此時開口道:“我一開始不是很喜歡晚姐,但現在我是真將她當自己人看,她剛才見你受傷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了,我們是看在眼裡的。但你們之間的事情,也只能您與晚姐自己解決,我跟老白,也只是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上說出自己的看法而已。我覺得,等晚姐好些後,您得跟她談一談。”
白驥聽得陸涵宇說出這樣一番“大道理”,甚是意外地瞅了陸涵宇一眼。
墨濯淵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
時間一點點過去,待眾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之後,有一些人出去查探了些情況,可等回來後,臉色一個比一個黑。
外界叢林中的瘴氣越來越濃,比他們來到這片淨地後又濃了不少,倘若他們現在出去,恐怕不用多久就會失去自己的意識,變得不清醒。
這個結果讓眾人沮喪不已,卻無可奈何。
如果不能找到無視瘴氣的辦法,他們就只能困在這片淨地之中。
在這裡他們會感覺到飢餓,時間短點還行,若是時間久了,誰都扛不住。
更何況,這片淨地也不見得就一定是安全的地方。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沒有誰能確定,這種情況他們能堅持多久。
林晚在昏昏沉沉中,似乎做了一個夢。
她夢到了一個祭壇,在那祭壇的周圍全是血水與枯骨,無視引靈圍繞著那祭壇周圍,發出刺耳的嘶吼。
這個夢維持了有多久林晚自己也不清楚,待她終於恢復意識清醒過來後,身上的衣衫都被汗水浸溼了。
夜風拂過,給她身上帶來的寒意,讓林晚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醒了?”
直至腦袋上方傳來了一個聽起來有些疲憊的熟悉聲音後,林晚才察覺到自己是睡在墨濯淵懷裡的。
“大佬,累著您了吧?”
林晚不知自己睡了有多久,但她畢竟是一個成年人,換做是誰抱著一個成年人給人當床,都會累的吧!
更何況,墨濯淵身上本就有傷。
墨濯淵將林晚想要掙扎著起來,忙用自己完好的手臂將她箍緊,“別亂動!”
聽著墨濯淵嗓音裡帶著幾分難耐的意思,林晚馬上便意識到了什麼,乖乖不動了。
正當她想問一下墨濯淵需不需要休息一會兒時,一陣腳步聲傳入了眾人的耳中,所有人都從昏沉之中打起了十二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