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呀不呀,我還沒有玩夠,我想明天也在這裡玩!”
長椅上,少女彷彿一個小孩子,拉著家長的手,不願意從遊樂場的布偶中離去。
“如果你很喜歡的話,我們可以過幾天再來啊。”
“求求你,求求你好不好,我好想明天一早起床就看到遊樂場裡面的樣子啊。”
對方的眼神中帶著不安,似乎十分害怕自己被帶離這片樂土。
少女將身體全部重量靠在許言的右手上,頭緊貼在了許言的肩膀。
天氣有些熱,T恤並不厚。
成年人的軀體與小女孩的天真,許言覺得這或許是她最純粹的一面吧。
他不想打破幻想,也不想讓別人一直做夢。
因為他覺得,現實可以美好的。
“今天回家後,明天也可以再來,後天也可以再來,不管什麼時候,你喜歡什麼時候都可以來的。”
許言用左手摸了摸對方的頭髮。
少女條件反射的顫抖,隨後又熟練的迎合。
許言的手僵住了。
“對了,至少在我能看到你的地方,你都是自由的。這點你可以相信我。”
“那明天也會陪我來玩麼?”
“會的。”
“後天呢?後天也會陪荷拉來玩麼?”
“是的啊。”
“當你不記得荷拉的時候,也會陪我來玩麼。”
“啊,會的啊。”
沉默的空白。
“那走吧,許社長。”
少女直起身,隨後用溫柔的目光看著許言。
許言轉身看著她。
“好久沒被人用這麼溫柔的感覺包圍了呢,謝謝你許言,我覺得自己會永遠記住這份溫柔的。”
少女的目光移開,隨後低下頭。
“嗯,會好好記住的。”
車上。
順從是什麼,那不是什麼優秀的品質。
希望被人喜歡,維護二者的關係。
許言覺得他接下來的休假泡湯了。
具荷拉上車的時候給人就是順從的感覺。
對方想透過自己僅剩的東西取悅自己,希望能換取你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愛惜。
手中緊握的線繩,拴著的似乎不是小熊模樣的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