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察，警察來了！”原本壓抑的教學樓三樓走廊突然一片喧譁，學生群自動分開了條道路，幾名警察從中走出，正是秦放幾人。
“警察同志，你們終於來了。”王建國是高三（5）班的數學老師，同時也是班主任。剛才他報完案後，就焦急地在原地不斷徘徊。一望見警察到了，就跟看見救星似的，立馬迎了上去。
“有學生死了？”秦放黑著張臉，實在不願意接受這個訊息。
“是，是的，死的是我班上的學生，叫做李博聞。屍，屍體還在裡面呢...”王建國有些結巴地說道，心想面前這個警官的氣場真強大。
秦放點點頭，帶領幾個手下進入了教室。只是兩分鐘之後，他們就走了出來，秦放的臉色看上去更差了。
“誰是第一目擊者？”他環視了眼眾人，在葉然等幾個身上沾有血跡的學生臉上停了幾秒。
“這...”王建國略微有些猶豫，他也不知道啊。其他學生也靜若寒蟬，不發一言。
“是我。”葉然看到這幕後搖了搖頭，上前一步，主動開口。“王寬，劉大力，張德發，你們也出來吧。”
他目光直視秦放，不卑不亢地回道：“我們四個都看見了案發的全過程。”
李博聞的三個好友聽到葉然的話，本就有些六神無主的他們下意識地站了出來。
秦放則有些驚訝地看向葉然，眼神中帶上了幾分欣賞之色，不同於他人的冷靜果敢，讓他對葉然高看了幾分。
不過即使葉然不說，秦放也知道他們幾人肯定是第一目擊者，畢竟他們身上都沾滿了鮮血，說明案發時他們離被害人十分之靜。
葉然也明白這一點，既然自己躲不過，那就不必浪費時間，直接將幾人都叫了出來。
“我需要帶這四名學生去警局做下筆錄，沒問題吧，這位老師？”秦放是對著王建國說的，王建國忙不迭地點頭，當即就同意了。
秦放示意幾人跟上，留下幾名警察善後，處理屋內李博聞的屍體。
王寬幾人有些害怕，畏畏縮縮地走在一塊兒，葉然倒是神色自若。畢竟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又不是殺害李博聞的兇手，怕什麼？雖然他知道兇手是誰...但他還沒傻到告訴警察的地步。
看見李博聞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如果他將軟體的事情說出來，肯定死得透透的。
秦放帶著四人去了警局，簡單做了下筆錄。四人的描述都很一致，只說了李博聞的腦袋突然自己炸開了。一聽到這裡，秦放就將李博聞的案件和前不久發生的幾起聯絡到了一起，這在他第一次看見教室中李博聞的屍體時，就有了些猜測，都是離奇的死亡方式。
不過，還是有人提到了那個神秘的軟體，這讓秦放對此產生了懷疑，將軟體的事情記在了心上。
“好了，想必你們今天受了不小的驚嚇，就先回家吧，我送你們回去。”四名學生身上的血跡還沒有清洗，剛才在做筆錄時，又讓他們回憶了遍李博聞死時的景象，確實難為幾人了。秦放有些過意不去，打算親自送幾人回家。
葉然在被詢問的過程中表現地一直很正常，直到聽到秦放的話後，張了張嘴，神色有些糾結，到底還是沒有說些什麼。他惦記著停在學校的腳踏車，自己應該上了鎖的吧？
問過地址後，四人的家雖然都在不同的方向，但王寬幾人都隔得不遠，就葉然特別偏。因此，秦放先將王寬等人送回了家，葉然在車上留到了最後。
開了許久，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一路上靜默無言。“秦警官，前面就是我家了，在這個路口停下吧。”在警局，葉然得知了秦放的名字，看到熟悉的路口，他打算在這下車。
“嗯，回去好好休息。”秦放一腳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目送著葉然離開，秦放笑了笑，他對這個少年還是很有好感的。
...
葉然朝著家裡走去，聞著身上的血腥味，有些難受地皺了皺眉頭，這些血留在他身上已經好幾個小時了，讓他有些不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