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鬼王闊步衝出門外,朝著廣場的弟子放聲大喊:“你們要造反嗎?現在這個時辰不去練功,來這裡瞎晃悠什麼!還不趕緊滾!打擾了我和仙子的雅興,我惟你們是問!”
說罷,熾鬼王自信地揚起了下巴,對於自己在眾弟子心目中的威信,他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平常的時候,鬼焱宗的弟子們若是見到自己,就會立刻抱拳作揖行禮,說話也知道熾鬼王問,手下達的情形。
那些個手下聽說過熾鬼王的威名,所以在對方問責的時候,連頭都不敢抬,更不要說是現在這種大聲呵斥了。
然而……當熾鬼王自信滿滿地以為眾弟子在聽到自己威嚴的命令之後一定會悻悻退開的時候。
卻見得那些攢聚在廣場上的弟子們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樣,後仰著身子,將藥彎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錘蕩著的雙臂遢在地上拖著,完全就是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
“這!這是怎麼回事!!!”熾鬼王開始慌了,之前在心中發芽的不好的預感終於在這個時候應驗了。
女使臣也從正廳裡走了出來,來到了熾鬼王的身邊。
望著遠處陷入瘋癲狀態的鬼焱宗眾弟子,眼中驚色連連。
“他們這是中毒了!”女使臣喃喃說了一句。
“什麼?這怎麼可能??”聽得此言,熾鬼王比女使臣還要驚訝。
“沒什麼好驚訝的,還記得剛才你那個渾身是傷的弟子說的話嗎?在四季門之中有一個擅長用毒的高手,你鬼焱宗不由分說的帶人上門挑釁,以鬼焱宗弟子的脾性,見到四季門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弟子們,肯定說不出什麼好話,他四季門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若是換做是我,就算是滅了你鬼焱宗滿門也難消我心頭之辱。”
熾鬼王被說得是啞口無言,只能施展輕功衝入廣場,隨手抓來了一名弟子扔到了女使臣的面前。
“仙子,您見多識廣,毒功了得,不知道能否看出我這些弟子到底是中了什麼毒?”
面紗之下嘴角微揚,女使臣俯下身,目光開始在那弟子身上掃動。
只見那弟子雙目呆滯,口水止不住地往下流著,扭動的四肢相當不協調,口中還在呢喃著一些常人聽不懂的斷句殘詞,簡直就像是得了瘋病。
眼尖的女使臣很快就發現,在那弟子的胸口往下三寸的地方有個破洞,大致比劃了一下,這破洞的大小和成年男人的手指差不多大小。
隨後,女使臣凝氣於指,藉由內息將尖銳的指甲變得猶如尖刀一般鋒利。
手指凌空輕輕一劃,便將那弟子上身衣物斬成了兩半。
衣衫破碎之後,就可以清楚地看見,在那原本破洞的地方,胸口下三村肋骨之上有兩處面積差不多手指頭大小的印記。
這種印記不用女使臣解釋,一旁的熾鬼王也是立即看出了端倪。
“這是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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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強勁指力擊中了身體,指尖帶毒,攻擊的瞬間,藉由指力的穿透力將毒準確無誤地打入了人體,這種下毒方法看似直接,卻非常有效,尤其是當高手在面對在武功境界遠弱於自己的對手之時,這種毒指根本讓人無法抵擋!”
女使臣眼中神采連連,同樣作為毒師,對於毒的興趣自然也是不會弱於任何人。
“那不知我這些弟子到底是中了什麼毒,可有醫治之法嗎?”
女使臣默默站起身,將雙手背於身後,望向了遠處的廣場。
“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話,你這些弟子們身上中的毒絕對不止一種這麼簡單,與此同時,對於這下毒之人,我倒是越來越好奇了……”
熾鬼王臉色有些難看,順著話問道:“仙子這是何意?”
女使臣眼中笑意迭起,回答說:“剛剛我用內息檢查了一下這個弟子的身體,發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你知道嗎?你這弟子先是中了江湖上很多采花賊特別愛用的毒藥‘麻骨散’,中了麻骨散之後,身體就會變得酥麻無力,就算是將你的骨頭掰斷,你也不會感到任何的痛覺,熾鬼王,我記得這麻骨散……是你宗門特有的毒藥吧?”
熾鬼王面色鐵青,低首抱拳說道:“是……是吧……不過我宗門的毒藥都有專人看守,一般來說是不可能有人能盜了去的“
熾鬼王是越說越心虛,雖然話還是多,他還是差人去寶庫視察了一番。
而女使臣卻不管這些,繼續分析著中毒症狀:“兩眼翻白,面痴如著魔,這顯然是神經錯亂的表現,能導致這種中毒症狀的有很多種情況,看他的樣子……我想很有可能是中了能夠麻痺人神經的毒藥‘黑白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