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孟雨信的話,李安生將懷中還在深陷昏迷的少女輕輕放到了地上。
然後握住身旁跌落的白鋼長劍,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被孟雨信打了一掌,奈米金屬碎裂,重新迴歸身體,李安生也受了很重的內傷,導致連原地站立都有些困難。
但是,李安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之前和祁雅涵剛見面的時候,祁雅涵對其一通冷嘲熱諷,甚至還要動手。
結果,就被李安生在祁家寶庫之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場氣哭了佳人。
現在,這個孟雨信竟然敢當著他的面,對他的女人動手……
此仇不報……他李安生誓不為人!!
轉過身來後,只見李安生的眼神都有些渙散。
而在渙散的目光之中,縈繞著一股說什麼都不能倒下的信念,正在支撐著他的身體。
孟雨信看見李安生手託著長劍,搖晃著身子朝他慢慢走來,嘴下的嘲諷之意更甚。
“哈哈哈哈,廢物永遠都是廢物,我只用了五分力道而已,就把你打成了這個樣子,怎麼?你還打算靠著你那柄不中用的劍來取我的性命不成嗎?!”
鬼醫手下用力,將孟雨信的肩膀抓的生疼,硬生生撲滅了他的囂張氣焰。
孟雨信連忙討饒:“鬼醫,你好好考慮一下,為了這個小子斷送了自己的前程真的值得嗎?還是放開我,待我處理好這兩個晚輩之後,我們就前往都城去找我師父翎羽劍聖,到時候,我便求我師父收你做二弟子,憑我師父在都城的威望,還不是榮華富貴享之不盡,你又何必在這山溝溝裡面浪費自己的才華呢?”
鬼醫眉頭緊皺不舒,再難忍受孟雨信的自以為是,盛怒之下,用力深吸一口氣,強健有力的腹語聲震顫而出,直透孟雨信耳膜,震得其眼冒金星!
“死到臨頭,我本不想跟一個祟穢之人多廢話,但是,你竟然還在天真的以為,靠著一個遠在都城的翎羽劍聖,我就會膽怯,就會泯滅人性,放棄尊嚴,從而放過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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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嗎?呵呵,和你這樣的人一同掛在武衍榜上,對於我來說就是恥辱!多餘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了,正所謂因果迴圈,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的命根本不需要我來取,自然會有該取之人來取之!”
說著,鬼醫的目光不由落在了身後那個正拖著殘軀緩步走來的少年身上。
孟雨信像是聽到了一個非常好笑的笑話一樣,先是莫名其妙,然後不受控制地狂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本以為同為雙衍榜上人,我們能有同樣的目標,沒想到你這麼大一把年級,竟是這般愚昧迂腐之人!送到手邊的權利和榮華富貴你都不要,今天,可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孟雨信的話語就像是路邊狂吠的野狗一樣,不斷挑釁著鬼醫的心理底線。
抓著孟雨信肩頭的手爪向內彎曲,庫哧幾聲,鬼醫的無根手指深深地陷入到了孟雨信的皮肉之中,汩汩鮮血從肩頭湧出。
劇烈的疼痛感讓孟雨信倒吸了一口涼氣。
此時,李安生拖著白鋼長劍已經來到了離兩人不足十步遠的距離。
望著不帶一點感情,猶如勾魂閻羅一般的李安生,孟雨信終於還是怕了,連忙做出讓步,轉頭向李安生,開始討饒。
“好好好!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承認是我的錯,李安生,我承認是我栽了!你們開個條件吧,怎樣才能放過我!是要錢還是要人,還是要修煉秘籍,只要你們開口,能滿足的我儘量滿足你們!”
鬼醫抿著嘴,不屑地搖著頭,孟雨信的話語就像是茅坑臭石一樣,光聽聽就能讓人忍不住作嘔。
李安生拖著長劍,直接經過兩人,繞步來到了孟雨信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