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寨外,林間斷崖,垂暮殘雪,少女心扉。
祁雅涵單手托腮,聽箐蘿講述著她和李安生兩人在琳琅洞中的驚心動魄的經歷,回味無窮。
從五彩蛇果樹到苔斑鱷龜再到雨痕霧碟,那種能夠兇猛毒獸拼死搏殺的壓迫感讓祁雅涵是既羨慕又向望。
卻沒有注意到,一向以“冰山美人”著稱的箐蘿,眼眸深處不斷閃爍著的似水柔情。
箐蘿並沒有跟祁雅涵提及她和李安生之間某些親密之事,關於寒石寶盒的事情也只是一帶而過。
每每想起和李安生在琳琅洞中發生的種種,箐蘿都會神色黯然。
雖然她承認,和李安生經歷了七天的共同患難之後,內心深處已經對其產生了別樣的情愫。
但是箐蘿深知,像她這樣一個遭家族唾棄的不祥之人,是沒有資格享受呵護關懷,擁有愛情的……
家族之中,修煉過童陰功的人不僅面態醜陋,而且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活過三十歲的……
少女平日的冷漠也只是保護自己脆弱的軀殼,每逢深夜,時時夢到自己死於極陰之毒的痛苦又有誰知?
箐蘿早已看透:這世上的男人誰人不愛風華絕代的美豔佳人,根本不會有人會去選擇一個短命的醜女。
和自己相比,祁雅涵就不一樣了,身居山林,遠離塵世,不懂世人的勾心鬥角,超凡脫俗的氣質能讓每一個男人為之心動。
這樣乾淨純粹的女孩兒……才更適合和李安生在一起……
而她……唯有選擇在這俗套的塵世之中繼續掙扎沉淪,直到陰毒發作,暴斃而亡的那一天……
祁雅涵津津有味地聽著,注意力全部都在李安生兩人和那三大毒獸的精彩戰鬥上面,更是對那神秘的藥園心馳神往。
一邊聽著,一邊還在不停的抱怨:都怪她那個多管閒事的爹爹,若是他不出手干預的話,她就可以跟李安生兩人一起進入琳琅洞中冒險了。
“奧,對了,姐姐,那個黑衣人後來怎麼樣了?”祁雅涵提起一嘴,似乎對那神秘的守園人非常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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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蘿稍稍回憶了一下,說:“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後來那位前輩就不見了,只留下了自己的佩劍,也就是你剛才看到李安生身上揹著的那把。”
祁雅涵聞之,興奮地一個激靈,小拳頭緊緊握住,明亮大眼之中閃起了星星。
“難道那位前輩收李安生做徒弟了嗎?佩劍……是那柄手掌寬兩臂長的長劍嗎?太好了!我待會就去借來玩玩兒~~”
箐蘿櫻桃嘴一抿,沒好生氣地用手指輕點了幾下祁雅涵的額頭。
“你呀,就知道玩兒,那柄劍可不是你隨隨便便想玩兒就能玩兒的哦”
“為什麼?”祁雅涵好奇道。
箐蘿像姐姐對待妹妹一樣揉了揉箐蘿的小腦袋,解釋說:“那是因為,李安生的那把劍奇重無比,若是內功不到家的話,不要說是使劍了,就是舉劍都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
小魔女當場就不服氣了:“開玩笑~~李安生他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嘛~~連他這樣三腳貓的功夫都能夠舉起來,我肯定也能舉起來~~~”
祁雅涵自信地揚了揚自己的小拳頭,對此,箐蘿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選擇了沉默。
因為……
只有親眼見識過之後,才會知道。
現在的李安生和七天前進入琳琅洞的李安生完全就是兩個層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