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我猜不猜。”尚易翻了個白眼,低頭吃飯。
出個國嘛,以後和一線部隊去戰爭國家提供醫療援助,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情,指不定還能開坦克過去呢!
許白焰絲毫不覺得尷尬:
“我走遍了周圍最近的5家診所,但是週末人家都下班不在,直接關門,值班的都沒有,唯一一家開著的,進去找人問了問,人家明確的說“這個太複雜了,我們不能做”,當時我都驚呆了,解釋了半天,用工具照著用鑷子取出來就行了,人家還是一句話,他們做不了。”
韓山炮深以為然:“確實複雜,改明兒駐紮到邊防海島了,我就天天干這活,高精端複合摘除手術,怎麼也能拿個諾獎吧?”
許白焰繼續講述他的輝煌史:“小診所還是不行,我又去了大醫院,一進去那挑高,和我家一樣了,視野開闊又亮堂。”
“掛上號,我就開始等,當時是五點,前面有一個作家胳膊打石膏,說是被讀者催更打的,等了倆小時了,有一個孕婦是情人陪著,那肚子老大了,等到八點的時候原配打電話催,她才走。”
“我等到七點的時候,來了一個滿身紋身的老黑,不知道這倒黴鬼是打架了還是把自己玩花了,頭上全是血,但看起來還清醒,就乖乖坐那等,直到我十點離開醫院的時候,他還等呢!”
“這場面,我也不好催,人家打石膏的,滿臉血的,大肚子的,都在等。”
“後來九點多的時候,終於排到我了,進去10分鐘不到,就出來了,人家說“做不了,你先回去吧,買點消炎藥,如果一星期後還有不適感你再來”,我強調了幾次,照著用鑷子來出來就行,那醫生就是說做不了,我問那一個星期以後還是不舒服,再過來有啥用,他還是取不出來,醫生啥也沒說,只說一星期後過來再說!”
“晚上10點多,我回去了,實在難受,對著鏡子一晚上,用鑷子取出來了,全是血,但好在取出來了!”
“要有夜間魚刺急診,我也不至於受這個罪!”
“不過也是因為這件事,我確定了自己在醫學方面的天賦,那時我的醫療技術,就已經超過了霧都大醫院的醫生!”
“你不是在漂亮國留學嗎?怎麼又在霧都?”
許白焰昂著頭:“旅遊唄,放假就到處走走,簽證我都換過一本了!”
“講得好,真下飯。”
“給這位小哥打賞幾個銅板,說書不容易。”
尚易幾人已經吃完飯,擦著嘴,恢復好心情。
“餓死鬼投胎吧?這麼吃遲早去腸胃科。”許白焰嘀咕著,挺直腰背,優雅的切割著小牛排,慢慢用餐。
夜間魚刺急診還挺忙的,不得不說,院長能成為院長,有一定道理,這份獨到的眼光就能說明問題。
整個蓉城,就中心醫院一家。
除了取魚刺、戒指,最多的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問題。
比如敏感部位異物。
不過尚易也不多問,取完異物一拍兩散,兩不相擾,就是病歷挺難寫的。
什麼理由都有,像什麼摔進去的啊,夢遊塞進去的啊,精準的問題先不談,夢遊到這種程度,可能要去看心理醫生。
老醫生看了得嘖嘖稱奇,放到二十年前哪敢啊!這屆年輕人真優秀,為醫生提供了各種臨床病例!
剛取完一顆高爾夫球,尚易就被一個電話拉去了手術室。
大創傷病人,嚴重到甚至根本來不及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