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個婀娜多姿媚然天成的女子,沈逸平並沒有像平常男人那般露出那種沉醉的表情,相反,他始終都是冷著個臉,沒有給這個女人一點好臉色看。
不為別的,只因為他知道這個臉上始終笑容恬淡的女子,背後的手段到底有多狠辣!
雖然沈逸平身為天魔教的首席大長老,身份要比為副宗主的玉蘭枝低一個品階,可他見了玉蘭枝從來都沒有向她行過下屬的禮節,而玉蘭枝也懶得在這些細枝末節上拿捏沈逸平。
只因為一個理由!
當一個人強大到一種程度之後,地位之間的繁文縟節對他們來說已經無足輕重了!
當年玉蘭枝為了得到力量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勾結族內的長老,可沈逸平卻是為數不多的能堅守住自己本心的人。
他當然同樣好色,甚至在天魔教這樣瘋狂的宗教之中,都被冠以了一個“欲魔”的稱號,可他仍是能做到不碰玉蘭枝一根毫毛。
只因為他知道這個玉蘭枝的恐怖之處,所以他才對這個女人的惡感如此之重。
關於境界,沈逸平他是實打實的洗筋後期的境界,而玉蘭枝由於修煉駁雜,肉身修為只有堪堪煉骨巔峰,可最為恐怖的地方,則是她的精神境界!
玉衡三重境!
這個女人為了將自己的魅功發揮的極致,幾乎瘋狂的在修煉自己的精神境界,平常修士,被她看一眼,就能迷失了心智!
用她的話說,與其耗費無數心血鍛鍊肉身,不如用腦子去殺人。
對此沈逸平自始至終都是嗤之以鼻,為何他能抵擋住玉蘭枝的魅功,只因為他的精神境界也同樣達到了玉衡一重境,這種肉身與精神同修的修士,才是真正恐怖的存在。
有著這樣的底氣,沈逸平自然有面對玉蘭枝的勇氣。
兩個在宗門中都是權柄滔天的人物,自然可以省去這些不必要的禮節,甚至可以相看兩厭,可只是作為一名天魔教的小小弟子,寧長庚是萬萬不敢在他們面前耍大牌的。
此刻,他見到如一座小山一樣的沈逸平之後,便立刻神情緊張的低下了頭,恭敬的叫了一聲:“沈長老好。”
沈逸平只是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他沒有多去看寧長庚,而是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玉蘭枝身上。
關於寧長庚的傳聞,他多少也聽了一些,只不過還遠遠沒有到能讓他沈逸平刮目相看的地步。
許久之後,沈逸平才沉聲開口道:“玉蘭枝,前些日子,我宗門之中的許多精英被那華山上的小劍仙給殺了個通透,你奉命去追殺,到現在,一點成就都沒有?”
見面就被扣了個帽子,玉蘭枝沒有生氣,反而是咯咯輕笑道:“呦,沈長老不也是在華山臥底這麼些年,現在見面的不也空手而歸嘛?”
回想起被廢掉修為的王子燃,沈逸平冷哼一聲,他低喝道:“宗門現在岌岌可危,難不成非要等到宗主出關,咱們才能真正立足與江湖之中?真是天大的笑話!”
玉蘭枝深深的望了沈逸平一眼,然後突然朝寧長庚招了招手。
“你在華山搞得灰頭土臉,可我們就不是空手而歸了。”
玉蘭枝笑容嫵媚,她緩緩掏出一個寶盒,朝沈逸平扔了過去。
“諾,看看吧。”
沈逸平神色陰沉的接過玉蘭枝的黑色盒子,將盒子緩緩開啟之後,沈逸平的表情立馬變得古怪起來。
“這是……”
玉蘭枝笑道:“不錯,這個東西,正是華山派副掌門,劉淑君的頭顱!”
看著此時面容仍有一般是焦黑,幾乎已經辨別不出來容貌的猩紅頭顱,沈逸平有些陷入沉默。
“這次是你贏了。”
最終,沈逸平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