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寶?”莫予書看到那小女孩兒有點兒驚訝:“我是你舅舅。”
瑩寶打量了摘掉了面巾的莫予書,那容貌,天然的就讓她親近。
於是咬著嘴唇,到了院子裡:“我孃親被關在裡面。我看到過他拉開這個銅環,進來過。”
瑩寶指著地上躺著,被綁的結結實實的阮明哲,連聲父親都不想叫了。
於是走到了左邊兒的那個石獅子:“就是這個獅子嘴裡的銅環。”
莫予書將秦晚詞和瑩寶護在自己的身後,然後才拉動了石獅子嘴裡的銅環。
跟著開啟就是一個地窖,牆上是長明燈,往裡面走,是昏暗和潮溼的空氣。
而到了最裡面,是一個石室,裡面燃著燭火,而一個女子,端坐在裡面的床上,一身華服,背對著他們,硬是將這簡陋的石室坐出了金碧輝煌的感覺。
彷彿有她在,這裡就不是昏暗潮溼的地窖,而是女皇登基的宮殿,那氣勢,拿捏的死死的。
聽到響動,那女子冷笑:“呵,怎麼,沒吃夠苦頭?阮明哲?你慫的徹底,又來自討苦吃?我就是全身的功夫都被你廢了,你覺得能在我這裡佔到一分便宜?”
女子的聲音有些尖,但是卻帶著格外的氣勢,有些睥睨的意味。
這樣的人,哪怕被鎖在黑暗裡,她本身也是耀眼的光芒。
這種光芒,耀眼,又難能可貴。
陰暗裡的老鼠,會千方百計打斷這身傲骨,摧毀這樣的光芒。
而心有光明的人,會被這種光芒溫暖,想盡辦法守護。
“娘!”瑩寶忍不住,直接喊了一聲,然後跑了過去。
那女子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後才迅速轉身,直接就把瑩寶擁進了懷裡,然後眼前一身夜行衣的莫予書和秦晚詞就裝進了猝不及防的莫予言的眼裡。
看到不是阮明哲,莫予言那一身緊繃著的架子才一下子就卸了。
“姐?”莫予書拉著秦晚詞也趕緊到了莫予言的身邊兒,手搭到莫予言的手腕上,然後才發現,這寬大的衣袍之下,莫予言瘦的可怕。
莫予言抓住了莫予書的手,緊緊的,但是在莫予書看來,卻並沒有多大的力氣。
莫予言看著莫予書笑了笑:“你來了?姐就知道,你肯定能來救我回去。”
說完,扭頭看著秦晚詞:“這是弟妹吧?”
然後笑了笑,這一笑,那瘦弱蒼白的面孔,竟然帶出了一絲大氣豔麗。
“姐,我和墨成來接您回家。”秦晚詞也抓住莫予言的手腕,氣息紊亂,長期使用讓人身體無力的藥物,需要調理。
莫予言笑了笑,抬手撫摸了下秦晚詞的頭髮:“你們成親沒來得及回去,你別怪姐姐。”
秦晚詞趕緊搖頭。
莫予書鼻子有點兒酸,他站在前面俯下身子,“姐,我來揹你。”
秦晚詞伸手拉住了瑩寶,莫予書背起了笑著的莫予言,而瑩寶,則是伸手緊緊的抓住了莫予言的衣角。
“墨成,把綠衣和紅柳救出來。”莫予言在莫予書的耳邊兒低聲說道。
然後又看著秦晚詞:“阿詞,我能這麼喊你麼?”
秦晚詞點點頭。
莫予言的語氣中帶了一絲嬌憨和委屈:“阿詞,我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