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用半年的時間管理那八洲百姓,讓他們建立對晉國的歸屬感,使那裡的生活更加的秩序化。
還安排了威遠軍駐守巡邏。
十九歲半的時候,先帝病危,召他回到南寧,然後成了晉國的攝政王,成了晉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結果在他孃親眼裡,竟然這麼不值一提麼?
然後看著秦晚詞和莫夫人手挽著手,笑眯眯邊走邊聊的樣子:好像,確實不值一提。
她的娘子,已經是他能想象到最好的樣子。
她崇尚節儉,不喜奢華,並不浪費,但是對於家人的花銷也從來不心疼。
她飽讀詩書,卻從不驕傲,只是說自己站在了巨人的肩膀。
她身份變換多重,但是卻永遠覺得,能親手給愛重的人洗手做羹湯是無比幸福的事兒。
她待人寬和,喜怒不形於色,當然了,高興是笑著的,生氣也是微笑的,只是如今的笑容已經不是最初那模式化的八顆牙齒了。
就是這樣的娘子,丫鬟僕從卻從無一人敢放肆。
他的娘子治下手段極其的高明,她柔而不弱,強而不剛,看起來乖巧軟萌,卻自有風骨。
可不就是他撿到寶了?
而秦晚詞拉著莫夫人也一直笑:“娘,您可別一直這麼說墨成了,我這個當娘子,和他是休慼與共的啊,墨成,是最好的墨成了。”
莫夫人拍著秦晚詞的手,也笑:“也就我說說他,不然啊,他都聽不到不同的生意了。”
“那是因為墨成本來就是最好了啊,等他真的心態不對,第一個不同的聲音就是我吶。您可別說墨成了,我心疼。”
莫夫人拍了拍秦晚詞的手:“好孩子。”
而莫予書,則是看著那對兒婆媳的背影,無奈的拿起莫夫人的禮品單子,一項又一項的檢視。
這時,院子門口站著一個小女孩兒:“叔……殿下。”
莫予書一看,不是那當初冒充圓圓的莫雲暖又是誰?
莫予書點點頭:“你到這邊兒做什麼?”
鉉柳在後面行禮:“殿下,是奴婢要過來領一匹青雲紗。”
莫雲暖咬咬嘴唇:“是我揹著鉉柳跑過來的,殿下,我就是想知道,我的哥哥去哪兒了?”
她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過莫雲曉了,擔心的很。
在威遠候府,她看似是個主子,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存在感,可是她本來就是假的,還被暴露了,還錦衣玉食的,更是每天都在心驚膽戰,只想求一個痛快。
不然每天她都睡不安穩。
莫予書皺眉看著莫雲暖頭髮枯黃,身子瘦削,掃了鉉柳一眼。
嚇得鉉柳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