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看清莊呈的那張臉之後,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捂著小嘴,一臉興奮地看著兩人。
見被人認了出來,倆人也沒了打鬧的心思。
丫頭手一抽,差點將莊呈扔在地上。
“咳咳。”莊呈抬手輕咳兩聲,選擇性地將之前發生的窘境遺忘掉之後,才露出一個笑容,點頭道:“你好,我是莊呈。”
“啊對對,莊呈!我特喜歡你演的戲。”
前臺依舊興奮,一雙加工過的大眼睛緊緊釘在莊呈的身上。
至於莊呈則沒顯得那麼興奮。
他臉上仍帶著和煦的笑,心裡,卻不由翻了個白眼。
大姐,您要是喜歡我拍的戲,還能叫不出我的名字?
當然了,前臺言語中的這點漏洞莊呈是不準備戳穿的,只是笑著點了點頭,對對方的喜愛表示了感謝。
強自鎮定片刻之後,前臺才撫著不停跳動的心口,道:“您二位,是有什麼需要嗎?”
“我們……”
莊呈遲疑片刻,一雙眼睛撇向身旁的小丫頭。
直到這一刻,他還對命運表示著反抗。
丫頭卻彷彿沒有接收到莊呈求助的目光般,笑顏如花地道:“您好,我們想打個耳洞,請問現在方便嗎?”
“方便方便,”前臺點了點頭,引領著兩人來到大廳,指引著落座之後,這才笑道:“您二位在這裡稍等,我去拿一下價目表,順便將我們的整形醫生叫過來給二位講解一下。”
???
莊呈又蒙了。
等對方走遠以後,這才湊到小丫頭身邊,輕聲道:“這家店靠不靠譜啊,就打個耳洞,還需要叫整形醫生?”
在他看來,打耳洞應該是一個非常簡單的事兒。
拿著耳洞槍瞅準了啪的一下不就結束了嘛,只要能保證不打歪就是合格。
甚至歪了也沒事,不要太離譜就行。
丫頭左右看了看身旁拜訪的高檔裝飾,開口道:“你懂什麼啊,這叫專業。”
其實她也不懂。
但兩口子之間,只允許有一個土鱉。
這是維土鱉論。
等前臺再回來的時候,身後便多了一個同樣穿著白大褂的禿頂男人。
她在兩人跟前放下一杯茶水之後,便從兜裡掏出一個筆記本,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個,我是您的粉絲,能方便給我們籤個名嗎?”
“當然。”
莊呈接過筆記本,龍飛鳳舞地寫下自己的名字之後,便隨手遞到對方的跟前。
他的字雖說不上醜,但卻跟美麗完全不搭邊的名字,前臺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
可看著莊呈坦蕩的模樣,卻又說不出什麼話來,只好笑著取過筆記本。
丫頭聽著整形醫生在那介紹專案,莊呈則是坐在椅子上賣呆。
他現在就是個提線木偶,人家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隨著一針下去之後,莊呈耳朵上便多了一個銀色的耳針。
在前臺等人的歡送下走出店門之後,莊呈還感覺自己耳朵麻麻的。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就是來參加個婚禮,可回去的時候,耳朵上卻又多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