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有點幹,笑的時候,顯得有些勉強。
“行了,我不是沒事兒嘛。”
面對眾人的目光,莊呈顯得有些不自然。
也許是性格比較木訥的原因,他很不習慣別人對著他噓寒問暖的模樣。
也不是別的,就感覺……特不自在。
霍建起笑道:“你還好是沒事兒,要是有事兒啊,我這下半輩子就不得安生了。”
“行了,我們不說這個,”莊呈衝眾人擺了擺手,衝霍建起道:“霍哥,你剛說的,算數不。”
“當然算,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吐沫一個釘!”霍建起拍了拍肥碩的肚腩,激起一層肉浪。
“那……你看那段床戲,能給刪了不?”莊呈悄悄看了看旁邊的袁泉,湊到霍建起的耳邊,輕聲道:“那種的,我實在是演不來。”
提到改戲,霍建起的臉立馬就沉了下來:“小莊,我不是說你,就那麼幾個鏡頭,你至於這麼矯情嘛。”
莊呈指的,是邰林和劉雲的一段床戲。
其實那根本不算床戲,就是倆人喝點酒躺床上磨蹭兩下,不過根據鏡頭需要呢,劉雲身上最多隻能剩件Bra,還得是沒有肩帶的那種。
在經歷過夏雨查崗之後,莊呈現在一提到吻戲就腦袋疼。
主要是倆人實在太熟了,他一看見袁泉那張臉,就有種挖朋友牆角的錯覺。
可看著莊呈那委屈巴巴的可憐模樣,霍建起又有些不忍心。
到最後,只能擺擺手道:“行吧,床戲可以刪,但是前後的吻戲可不能動啊,再刪就不連貫了。”
“得嘞,”莊呈如蒙大赦,連忙雙手合十,跟拜佛似得謝著。
“少在這得了便宜還賣乖。”
霍建起裝模作樣地在莊呈肩膀上捶了一拳,笑罵道:“你啊,根本就不像個圈裡的,甚至不像個二十多的小夥子。少了那股子銳氣。”
拍到這,北大橋的戲份基本就完成的差不多了,霍建起招呼著場務們收拾東西轉場,回過頭衝莊呈道。
“一會兒準備準備,咱趁著今兒還有時間,把外景都拍了。”
一群人收拾著東西轉場,忙碌的片場裡,莊呈突然有了片刻的安寧。
他躺在平日裡霍建起十分寶貝的躺椅上,悠閒地曬著太陽。
也不知是不是心情的原因,之前還呼嘯的海風現在也靜了下來,陪著耳邊傳來的陣陣波濤聲,莊呈突然有了一種抽離感。
就好像……周身自成一片天地,不管外界怎麼嘈雜,卻始終無法打破這份寧靜。
歲月靜好啊~
莊呈臉上露出淡淡地笑意,他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矗立的北大橋,心裡卻沒了當初的那份忐忑。
甚至感覺……剛才跳橋的時候還挺刺激的。
人啊,都是賤骨頭。
伴著陣陣海風,莊呈翹起二郎腿,將手腕順勢枕在腦後。
嘶~
看著高高鼓起的左手腕,莊呈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得,還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