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漆黑的夜裡,雙方對壘,上百位巫師魔咒對轟,羅賓的天賦可以得到百分之兩百的發揮。
轟炸固定不會移動的靶子,羅賓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炸彈不斷被羅賓拋向空中,然後一棍子擊飛。
每一發炸彈的落點始終如一,沒有絲毫偏差。
很快,那個方位的黑巫師堅持不住了,他們鼻子耳朵都是血。
這樣下去不行,再來幾下,他們都得死!
幾位黑巫師互相對視,默默點頭。
不用說,一切盡在不言中。
只是看一眼,他們就知道彼此想說什麼。
黑巫師們雙手在臉上狠狠的搓,鼻子耳朵的血被他們抹到臉上各個部位,有人悄悄往地上一滾,弄的渾身上下髒兮兮,全是灰塵。
順便往臉上也弄了點灰,血汙觸目驚心。
隨手扯爛自身袍子,等琢磨著差不多了,他們毫不猶豫衝到埃弗裡面前,抱著埃弗裡袍子哭訴。
“首領,我們扛不住了,好些兄弟耳朵被震聾了!”
“對面的法術太厲害了,震耳欲聾,我懷疑是幾十個巫師同時施展的粉身碎骨,我們被震的七竅流血,但您放心,為了黑魔王,我們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
有人怒吼:“首領,下命令吧,一味硬抗不是辦法,我們巫師本來就攻強防弱,所謂久守必失,在打下去我們人人帶傷,這仗就沒法打了!”
“我願為黑魔王流盡最後一滴血!”
“太窩囊了,我們黑巫師快意恩仇,喝最烈的酒,戰最強的人,什麼時候淪落到被壓著打的地步?你不敢戰,有什麼資格當我們的首領?”
“我們要聯名向黑魔王參你一本!你玷汙了黑巫師的榮耀!”
埃弗裡不動如山,全當放屁。
黑巫師的榮耀?
黑巫師有個屁榮耀。
黑巫師的核心要義,就是死別人不死自己,能跑就跑,壞事我穩如老狗,好事我衝鋒在前。
埃弗裡本身就是黑巫師,對於黑巫師的想法,他在清楚不過了。
只要他敢喊聲衝,埃弗裡確定,現在這些義憤填膺,熱血沸騰的黑巫師起碼有一半毫不猶豫立刻跑路,剩下一半本來隨時準備跑路,看到同伴跑了,他們也會跟著跑。
別看兩百多號人,埃弗裡知道,自己手下這些人只能打順風杖,稍微逆風一點,就完犢子了。
全體黑巫師穩守陣地還有機會。
全面出擊,跟對面交手,埃弗裡不敢賭。
他只能堅守到天明,如果對面厲害,大家一起死掉算了。如果自己厲害,手下的黑巫師們會比他更激動,嗷嗷的叫著衝上去。
“你們的難處我清楚,你們的困難我明白。”埃弗里語重心長的說,他安慰手下:“堅持住,等打完這仗,我親自找黑魔王為你們請功!”
“他們那個大威力法術我看到了,威力巨大,這意味著什麼?”埃弗裡嘴角帶著微笑:“威力與魔力成正比,說明他們魔力消耗飛快,我們只要抗住,熬到天亮,他們就是一群沒有魔力的活靶子,比麻瓜強不了多少,任我們玩弄!”
“現在,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
隨著埃弗裡的鼓勁,羅賓又打了兩發炸彈過來。
那個位置的黑巫師都跑到埃弗裡面前划水,防禦魔咒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崩潰。
兩發炸彈正好將那裡的鐵甲咒擊碎,殘存的威力在附近黑巫師之間肆虐。
許多人眨眨眼睛,心中橫生退意。
剛剛,他們願意聽從埃弗裡指揮堅守陣地,因為他們明白這樣最安全最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