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的攻擊性與凌厲,確實不是一般修士可比。
但海中生物們卻隱隱覺得,這個劍修宗門不僅僅比之前的巨人更凌厲,也更……符合它們的意?奇怪,這些練劍的為什麼有這麼濃郁的水天之意?
如果要讓海中生物認同一個統治者,它們認的多半不會是那些巨人,更應該是這種水連天際延綿無盡的意。海中不少龍鰲之屬,更是奇怪地覺得這宗門有點親近……
楚戈飛在空中,把所有生物的情緒盡收心底,心中也有些怪異。誰能想到,雲際宗才是真正的水系傳承,玄武之傳……
若要有一個海中霸主,那隻能是雲際宗啊……這是連自己都沒有想過的事。
但這種推演卻是符合邏輯的,在將來的書中可以去體現出來。將來人間四海,兩岸大地,或許真的要由雲際宗做真正的統治者了。
…………
謝九霄和秋無際都擔心大悲一個人在逐日王庭是否出事,楚戈說沒有。
確實沒有……
主要是因為大悲太強了……人怎麼也是一個渡劫巔峰的、能覺醒自我意志的頂尖人物,可不是好對付的。
東大陸渡劫者雖然也有那麼幾個,卻不全是逐日一族的,只是逐日之王最強大,才糾合了一個聯盟而已。
如今逐日之王受創而歸,之前潛入神州的九頭蛇王和獨眼之王都死在那邊回不來了,東大陸的多國聯盟已經開始風雲變色,可不是什麼鐵板一塊全聽逐日之王使喚的時候了。
這種時候逐日者真要殺大悲,憑藉主場之利和人多勢眾,殺是或許能殺,但那代價可不輕。逐日之王斟酌之後,還是決定對大悲“以禮相待”,卻不讓他離開,形如軟禁。
這種軟禁模式對於一位清淨修行的僧人而言,倒沒有太大的牴觸,並沒有引發怎樣的戰鬥。大悲反倒挺“認命”的,就悠悠然地在逐日王庭住了下來,每天研究東大陸風土人情和逐日者的歷史文化,日子過得跟度假一樣。
“你為何可以如此悠閒?”逐日之王站在大悲的院子門外,奇怪地看著這個小光頭。
“被打得受傷而歸,失去聯盟控制力的人是你,又不是老衲……我為什麼不悠閒?”大悲反倒更奇怪地問他。
逐日之王憋著氣,慢慢道:“本座的傷已經好了,各族動盪已經有鎮壓之勢,等本座解決這些內事,那就輪到你了。”
“哦。”大悲悠悠道:“那就看看是你解決這些更快呢,還是天道解決他的事情更快。”
逐日之王沉默。
大悲澹澹道:“自從你與天帝聯手搞出這些事來,你的敵人就不是我或秋無際這些人間修士了,而是天道。希望他重整山河之後,你能應付得過來。”
逐日之王道:“我們無意反天,不過是爭取自己的權利。你修行到了現在的程度,為什麼會認為你的一切都必須按照天道的規劃而行,不能有任何自己的主張?這是狗,不是人。”
大悲露齒一笑:“我已經說過了,因為我很喜歡天道安排的事情,那就是我想要的。”
“那也是被人安排。”
“有區別麼?”大悲悠悠道:“命運本來是抽象的……當它是抽象的、不可解釋的時候,人們認賬,最多嘆氣命運不公。可一旦命運具體起來,是一個人在決定,人們忽然就不認賬了……你覺得不覺得,本質其實一樣,區別只在你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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