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還不算是大事?”
聽到這話,於倩愣了下,覺得自己說話有點託大了。
“二十萬當然不是小事,但現在不是沒辦法嘛?只能這樣來安慰自己了!”
“那小白總現在?”
“把這周的拍完就會回來了,下週的檔期沒她事,不用再去了。”於倩帶著一絲惋惜和無奈說道。
透過她,許然彷彿也看到了某隻厚皮的愁容,想了想,問道:
“具體是什麼意外呢?”
於倩道:“節目組準備了一首古風曲,打算讓小白總去唱,可結果臨時更換了一位嘉賓。巧的是,這首歌的版權來源剛好是這個嘉賓所在的公司。也就是所謂的上三家之一,晨星娛樂。歌的版權擁有者當然希望自家藝人唱了,所以就和節目組商量了一下。節目組估計覺得誰唱都可以,合同裡也沒有明確說,獻唱環節一定會是某位歌手上臺,一切按實際安排,所以就答應讓別人上了。”
“也就是說,人家的歌不願意給小白總唱是吧?”許然大概是明白了小老闆的處境。
“可以這麼說!”於倩嘆氣。
許然思索後問道:“也不能隨便換歌嗎?”
“不知道能不能換,歌是節目組自己安排的!而且我們手上也沒有更好,更符合的歌去換《落花》。”
“好,我知道了,於姐你先忙!”
離開經紀總監辦公室,許然才想起小老闆今天一天都沒發朋友圈秀顏值,估計也是因為不能上臺而煩悶。
他來到空無一人的錄音室,準備打個電話過去問問。
蘇市。
詩詞大會的現場,白頌純穿著青衣素服,手執油紙傘,剛剛結束掉最後一場表演的她,正在往後臺走,打算換個衣服就回酒店。
“純純姐,結束了嗎?”溫雅擰開保溫杯,遞上去給她喝。
白頌純搖頭,表示不喝,“結束了,我昨天還在高興能多賺20萬,多做一期呢!”
“沒關係的,我們還有下一個代言!”溫雅安慰。
白頌純噘著嘴,看上去很不開心。
忽然,她包裡的手機在響,看到來電人,她眼睛一亮,立刻掃掉七七八八的頹廢,笑道:
“喂,許老師,幹什麼呀?”
這般變化讓溫雅一愣一愣的,感覺純純姐每次接到許老師的電話,都很開心。
另一邊,許然聽電話裡的聲音挺活潑,挺甜。但好像與往日相比,還是少了點味道。
他開門見山的問:“我聽說你那邊遇到了點麻煩?”
沉默了幾秒,白頌純回道:“是於姐告訴你的嗎?其實沒什麼事,就是少跑一個檔期而已!”
“還少二十萬和一個曝光機會。”許然糾正。
“嘿嘿,正好休息休息唄!”白頌純語氣歡快,似乎是真的不在意自己上不了臺,也好像是因為心上人突來的關心。
許然沒他那麼敞快,他覺得那二十萬不拿白不拿。
“你這個節目,可以臨時換歌嗎?”
白頌純怔了怔,“可以的,但是我沒有比《落花》更好的了!”
“好吧!”許然應了一句,然後又問,“詩詞大會有沒有什麼主題,或者特點?”
白頌純想想道:“都是婉約派!”
許然眨了眨眼,婉約派?難怪前兩天小老闆給自己的照片配文是李清照的《一剪梅》。
到了這裡,白頌純再傻也能猜到些什麼了,她遲疑道:“許老師,你問這些是……”
“合同上說,我要給你寫三首歌,現在我就給你寫第一首。”許然提醒她,“你現在趕緊去和節目組說一下,說你有一首可能比《落花》更好,更適合節目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