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同是皇家人,月雲歌和君越亭坐的位置捱得很近,可以說只隔了一條道而已。
見月雲歌沒有理會,龔然識趣地退在後面。
君越亭把玩著手中的玉杯,看了一眼為月雲歌斟酒的憐兒,長臂一伸,將玉杯遞過去。
憐兒愣了一下,看向月雲歌,可後者目光只看著前方,並未注意到這邊。
憐兒知道自家主子不想和太子有接觸,就沒有稟告這麼多,畢竟只是倒酒而已,只好拿起酒壺幫太子爺滿上。
她並不知道,正因為這自作主張倒酒,連累了自家主子。
看著送禮的人越來越多,月雲歌理了理衣裳,正要起身,身邊傳來丫鬟的尖叫。
側首一看,太子君越亭嘴唇發紫,七竅流血,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
霧草!中毒!
月雲歌內心驚了一下。
她剛想要過去解毒,那曾想還沒等到動手,就聽到龔然悲憤交加地控訴。
“碩南王妃,知曉你與我家太子不合,可你為何要指使婢女下毒害我家太子爺?”
瓦特?月雲歌一頭霧水:“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指使婢女下毒害你家爺了?這莫須有的罪名可不要往我身上扣!”
聽到下毒,憐兒臉色一變,手上的酒壺摔在地上。
怎麼辦……難不成是因為她剛才倒酒?
憐兒奇怪的舉動引得月雲歌蹙眉:“憐兒,怎麼了?”
“王妃,我……”
龔然開口打斷:“還怎麼了!我家太子爺就是喝了你家婢女倒的酒,這才中毒的!”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毒謀害太子,這膽子未眠也太大了吧?
月雲歌內心驚慌一下,但很快就冷靜下來:“先讓我給太子瞧瞧。”
“誰知王妃安的什麼心,在場有太醫御醫,讓其來瞧瞧便是,今日一事,我等會稟告皇上,秉公處理。”
龔然說完,便讓人找了來賀壽的御醫,讓其診斷。
御醫把脈後臉色一變:“太子殿下中毒了,須得快點解毒。”
聞言,龔然冷言冷語:“王妃,還請將解藥交出來,還能輕饒。”
我特麼的!月雲歌心裡憋氣。
無故躺槍,真是服了,果然不該挨著這狗太子?
“讓我檢查一下。”
“王妃不要負隅頑抗,趕緊交出解藥,我們爺是東宮太子,不是王妃得罪得起的!”
看著這龔然的狗腿子模樣,月雲歌想到一個詞:狗仗人勢。
“羅裡吧嗦的!你不讓我檢查,我怎麼知道他中的什麼毒?再說了,我吃飽了撐著才讓人下毒害他,我圖什麼?”
“早就聽說碩南王妃能言善辯,竟這樣磨蹭,果真是有心加害我們太子爺!”
聽到這話,月雲歌火冒三丈,但因為在場人多,只能壓下幾分戾氣。
剛要說話,奉國公怒拍桌子:“究竟怎麼回事?詳細說來!”
“奉國公,碩南王妃先前因碩南王,與太子在百獸山起了矛盾,今日逮住機會,碩南王妃指使丫鬟對太子下毒,我等親眼所見,在場的人也見到丫鬟給太子倒酒了。”
月雲歌咬了咬後槽牙:“我看你們是胡說八道!憐兒倒的酒我也喝了,我怎麼沒事?”
就在這時,龔然身邊的白衣男撿起憐兒摔在地上的酒壺,檢查一番,道:“此乃陰陽酒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