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見過俞飛白的相片,陳聰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熱情洋溢的伸手恭迎。
“聰叔好,打擾你了。”俞飛白客氣道,也熱情回應。他知道在這種場合,自己代表了俞家,自然不能給俞家丟臉。
一時之間,兩人笑容滿面,不斷的重複著一些沒營養,卻不得不說的客套話。
半響之後,感覺火候差不多了,俞飛白笑眯眯道:“聰叔,我還是第一次坐遊艇,能不能帶我們參觀一下。”
“沒問題。”陳聰一口答應下來,而且更不相信俞飛白第一次坐遊艇。不過,參觀遊艇的過程就是彼此接觸瞭解的過度,他當然不會拒絕。
隨後,在陳聰的帶領下,幾個人隨意在遊艇上觀看起來。
看了一會,王觀也有些驚歎遊艇的奢華。艙內各種現代化的通訊和導航等系統就不用多說了,主要是臥室和客廳的空間,隨處可見高階地毯、高檔傢俱、現代化的電氣裝置、古董、字畫、特殊的燈光設計等設施,從裡到外襯托著遊艇的豪華氣氛。
不過,最讓王觀感到新奇的卻是遊艇最上層的露天望臺。站在最高遠,眺望廣闊無比的海面,確實讓人一陣心曠神怡。
走了一圈下來,陳聰微笑道:“白少,時間差不多了,是不是該起航了?”
“行,走吧。”俞飛白連忙點頭,一臉的興奮之色,想到可以觀賞深海的景觀。早把剛才的沮喪置之腦後了。
“聰叔,那我……”
這個時候,陳少楓有些猶豫、期盼。
“你當然是一塊去了。”俞飛白笑著說道:“不是說好了麼,到了吉隆坡之後,你要帶我四處參觀遊玩的。”
陳聰稍微沉吟,就展顏笑道:“既然白少這樣說了,那就一起回去吧。”
說到這裡。陳聰看了陳少楓一眼,意味深長道:“我去辦理出航手續,你在這裡好好的招呼白少……”
陳少楓急忙點頭。等到陳聰走了,有幾分感激道:“白少,謝謝了。”
實際上。陳少楓在澳門花天酒地,日夜笙歌,並不是他自甘墮落,而是在麻痺自己罷了。其實在澳門,算是陳家對他的一種放逐,對他賭博輸掉一千萬美元的懲罰。現在有俞飛白一句話,可以讓他回到家族之中,儘管未必就會得到諒解,至少是一個機會。
對此,陳少楓自然是感激涕零。激動的心情都沒有辦法形容了。
“我只能幫你這一次。”俞飛白難得正經一回,認真說道:“至於管不管用,我也說不準,一切靠你自己了。”
“我明白。”陳少楓表情有幾分堅毅,輕聲道:“無論怎麼樣。我也要抓住最後的機會。我真的不願意,下半輩子繼續這樣混吃等死。”
大家族的情況,或許未必就像影視劇中演繹的那樣殘酷無情,但是也未必見得就會溫情脈脈。畢竟藝術高於生活,卻也來源於生活。有能力的子弟,肯定會得到家族的大力扶持。沒有能力的人,就乖乖當個紈絝子弟好了。
如果你老老實實,不惹是生非,那麼家族就當是養豬一樣,讓你不愁吃喝的直到終老。要是嫡系血脈的子弟,甚至可以享受到常人羨慕嫉妒的奢侈生活。
當然,紈絝子弟在某種程度上,就意味著是可以放棄的人。如果哪天你的存在,可能會給家族帶來了什麼隱患之類的,隨時會被丟擲來擋災。這個就是所謂的有得必有失吧。
不過,其中的酸甜苦辣,估計只有當事人自己明白,反正王觀肯定是沒有特別感觸。
“嘟……”
就在這時,遊艇中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電音,似乎是準備出航的訊號。
“動了,動了。”
發現遊艇開始微晃起來,俞飛白有些興奮,特意跑到甲板上觀看起來。只見遊艇慢慢的駛出了港灣,漸漸遠離了碼頭,在無邊無際的大海穿梭直刺。
此時,王觀站在甲板上迎風而立,心情也格外舒暢。眺望四周,只見海闊天空。遊艇如梭前進,不時在海水中留下明顯的痕跡。天空之上,不時有海鳥在浮掠,不留下絲毫痕跡。一切的一切,無法用語言形容,反正絕對不是在陸地上能夠觀看得到的情形。
然而,與許許多多的事物一樣,新鮮感過去之後,就變得無味起來。
大半個小時過去了,本來興致勃勃在望臺上欣賞風景的俞飛白,也沒有了多少興致,懶洋洋的回到甲板上,坐在一張躺椅上,和旁邊的王觀閒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