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幾位當家頭碰在一起嘀咕了會,便道:“好吧,如若果真打下來,財務分你一半,你等會,我去安排下”。
幾人分頭行動,胡楊兩位各自回到自己的隊伍,挑選能近生格鬥的好手,由各自山寨二當家率領,隨王大當家與何璋玲悄悄滴接近堡門。
而他們的任務則是儘量地大照聲勢,做死拼架勢,集中三個山寨的所有火槍,對著堡門上方猛力射擊,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而何,王兩人則帶領近百名能近身搏殺的好漢,匍匐至堡門口,待何璋玲開啟堡門就一擁而入。
半個時辰後,隨著噼裡啪啦的槍聲,胡,楊兩為當家的率領手下兒郎開始了攻擊表演:
“數十人抬著用實木捆紮起來的梯子,大聲地喊著衝啊殺啊。一聽到槍聲就呼啦啦地後撤。
何璋玲匍匐著一下一下地往堡門方向前進,後面跟著王大當家以下近百人,由於胡楊兩部表演的很是賣力,一面開槍吶喊,一面組織嗓門大的於堡牆上的守護家丁進行罵戰。
這邊暫時安全,待近堡門後,何璋玲哧溜一下,站起身跑進了堡門洞內。
緊跟其後的王大當家,朱一刀等眾二十餘人也進了堡門洞內,其餘人等皆背靠堡牆,不敢有過多動作,衣服包裹著的各種兵器被一一扯開,刀槍劍戟揚揚齊全。
終歸是自由慣了的綠林好漢,但上下人等不缺血氣勇武,躍躍欲試地等著大殺一場。
到堡洞後,何璋玲先裝模作樣地執行一套把式,趁著後面眾人視線轉移的空擋,麻溜地從空間戒指地拿出刀,拇指一按,一道藍色光柱隨著何璋玲的動作而飛舞。
不一會,收工歸位。他閃到一邊,對著被剛才藍光震撼住眾人,吼道:“二當家,還愣在那裡幹哈,踹門,衝進去”。
朱一刀望著絲毫沒有變化的裹鐵大門,將信將疑地猛力一踹。轟地一聲,厚實而堅固的包鐵大門,從中間斷開一個圓弧形的缺口。
王大當家顧不得欣賞這光滑細膩的切口,一聲大吼:“弟兄們,衝啊”……
何璋玲沒有進去,他在洞門口等著。心裡卻在坐著思想鬥爭。一方面他認為廖某人該死,他為害鄉里數十年,是被人民專治的物件。
另一方面卻在告誡他這樣做是不行的,或許是被上輩子的道德準則所支配。
幾十年紅色及其法律灌輸,儘管他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農民工,但也知道秩序規則不可廢,就算十惡不赦也得依靠律法進行懲處。
一旦舊有秩序規則被惡意破壞,那後果……如同幾年後的軍閥混戰,中央集權的老大帝國,失去了震懾群梟的袁某人,誰都不服誰,於是混亂疊加,征伐不止。
他想了很多,一直坐在門洞內發呆,直到被王大當家叫醒。他搖搖有些發漲的腦袋,對著叫醒他的王大當家說道:
“不好意思啊,腦殼有點暈,怎麼樣,弟兄們傷亡如何?”。
王大當家對於這個小兄弟,沒有先問收成怎麼樣,卻先問弟兄們的傷亡,很是有些感動。略帶傷感地道:
“總共死了八十多,傷一百餘,這次我們三個寨子都得傷筋動骨了,連么雞三當家都掛彩了”。
隨後又有些興奮地道:“小何兄弟,這次我們發財了,發大財了,走,走,走,跟我來。”
王大當家邊走邊向何璋玲述說進堡之後的事情。他們衝進去後,大多數家丁選擇繳械投降,在廖家大院卻遭遇激烈的抵抗。
再是混蛋得人都有三五個好友呢,他廖某人這麼些年來,也籠絡一些死心塌地為他賣命的人,死去的兄弟,大多數是在攻佔廖家大院而喪命。最後沒有辦法,只得強攻,可結果令人沮喪的很。
何璋玲一路走來所見的情況,讓他有種想嘔吐的衝動,從沒有見過這麼血淋淋的場景。
到廖家大院時,在外面都能聞見血腥味,滿目瘡痍,散架的桌椅板凳,牆皮上的彈孔和血跡,無不顯示著這裡,曾經發生過激烈的搏殺。
站在廖家堂屋前,他久久凝視這片剛剛才形成的廢墟,心裡想什麼,在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會也不可能知道。
得知廖家錢糧數目後,他卻有些不可置信。銀庫存銀二萬八千多兩,一些古董字畫。
糧倉存糧五千餘石,紅薯五米土豆雜糧等八百餘石,這是能直接食用的,那些發黴變質的糧食,堆滿了十數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