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三妻四妾很正常,幾女雖然偶爾互相吃醋,但終歸沒有提出異議,而凌逸自己也不會放棄她們其中任意一個。
儘管這樣有些貪心,但總比黯然神傷後悔強,對於幾女,凌逸並無偏心傾向,可能對許瑤菏這個突然出現的未婚妻子有些陌生,卻談不上去疏遠。
在凌逸看來,能得幾女青睞,是他之幸運,她們之中的每一個都是上天給予他的最璀璨的瑰寶,他心甘情願面對幾女的修羅場,笑看她們吃醋嬉鬧。
可以去擔過晨兒清詞的家族血仇,攬過嘉夢的異病陰影,千萬百計為她尋找治癒的希望,亦可以衝冠一怒,不顧身份暴露之患為攏月消弭危機的萌芽,如果許瑤菏或是許家有難,他也能做到毫不猶豫義無反顧的出相助。
唯一做不到的,就是將她們推給別人,這是逆鱗,也是底線,旁人可以說他凌逸自私霸道,但這是顯而易見的答案,無論別人怎麼看怎麼說,那都不會影響凌逸的決心。
但凡做大事之人,不會因為旁人的三言兩語而去輕易動搖自己的判斷和決心,除非能夠看到明顯的紕漏或不適,當然,擇其善者而從,有益的建議還是要聽一些的,一意孤行獨斷專行也不是什麼好事。只不過對於自己的愛情這件事上,凌逸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他自有愛情觀。
一切的一切,都建立於自己的實力和勢力之上,實力到了,地位自然不會缺席,以凌逸家族在大夏國內的身份地位,差不多可以橫著走,就算離王被削藩剝權,只要凌逸還活著,大夏沒滅國,離王這個爵位也足以保他一生無憂,這就是勢!
別看現在外界在看凌逸已廢的笑話,可凌逸如若真的犯個事,只要不造反,誰能拿他怎麼樣,所謂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當個笑話聽聽也就罷了,看古今王朝從始至終就沒人相信,認真的話就輸了。
別的不說,凌逸作為藩王世子,逛個茶樓楚館,看哪個皇子不順眼揍一頓什麼的是絕對沒有事,就算殺人,皇帝和那些大臣們頂多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看見,至於說凌逸娶了誰娶幾個這種小事,估計沒有人去關注,這就是權力地位帶來的好處之一。
有些扯遠了,總而言之,凌逸儘管對許瑤菏的熱情有些吃不消,但也頗有幾分樂在其中的感覺,畢竟被一個小美女各種花式主動撩撥,作為一個少年他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凌逸沉浸在許瑤菏的親暱摟抱中,原本有些不安的心神漸漸平靜,稍顯僵硬的身體日漸舒緩。
似是感到凌逸身體的變化,許瑤菏投桃報李,沒有進一步動作,就一手環著凌逸的脖頸一手摟緊凌逸的肩膀,在雨滴砸落房頂地面的清脆聲,在柔光照耀的安靜房間內,享受著溫馨柔軟的氣氛。兩人皆感覺心中那一份柔軟被輕輕撩動,只願這一刻延長再延長,直至永恆……
一陣輕緩的敲門聲終究打破了這一份靜謐,將屋內不知時間的兩人驚醒,是送飯的侍女到了。
許瑤菏出奇的沒有感到憤怒或失望,對著床上的凌逸微微一笑,輕輕的從床上跳下,快步走出裡室,開啟房門從侍女手中接過裝著飯菜和酒水的木質托盤,同時用眼神示意侍女裝房門帶上,嬌軀微轉,踏著輕盈優雅的步伐,攜著一縷香風移至床前。
內力催動將桌椅拉過,飯香逸散空中。許瑤菏將托盤放下,坐至床邊將欲起身下床的凌逸按回,將流雲袖袍捲起,取過碗筷木勺,秀口輕吐吹去碗內清粥熱氣,先自己品嚐一下,然後舉起碗勺目露期待的看著凌逸,此情此景,凌逸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語,微笑點頭後,張開嘴唇,接受許瑤菏的投餵。
怎麼說呢,看到她臉上劃過醉人的笑靨,心中莫名的感到溫暖,一口一口的飲下那碗粥飯,凌逸眼前閃過幾分恍惚,彷彿看到了一個普通人家的妻子在照顧患病的夫君,那份柔軟溫暖逐漸放大,慢慢包圍整顆心,隱隱想到前世至今生,除了母親,好像再無女孩喂自己飯了,就算是在來麗城途中受傷,自己也是沒有麻煩晨兒她們,都是自己吃飯,頂多陪著她們一起吃。
許瑤菏算是自己在這個世界除了親人以外,第一個喂自己吃飯的女孩吧,心中所思,口中不由自主的便說出口來:“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餵我吃飯的女孩!”
許瑤菏拿著木勺的手微微一顫,眸中的喜悅幾欲溢位,臉上的笑容更加動人,柔聲道:“你若是喜歡,我可以一直這樣的!”
凌逸靜靜的注視她一會兒,伸手輕柔的將她額前的幾縷秀髮撩到耳後,看著她儘管羞澀卻又堅持與他對視的眸子,輕聲道:“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那個熱情如熾火,活潑如精靈的你也很好,可我還是更喜歡現在溫柔雅靜的你呢。”
許瑤菏笑意更濃,沒有接話,轉身將碗勺放回桌面,又拿過一碗盛好的粥,在凌逸疑惑的眼神中將它遞到凌逸手中,唇瓣微張,細長脖頸仰起,意味不言而明,凌逸溫柔一笑:“你靠在我肩膀上吧!”
將白粥消滅完的許瑤菏依舊倚在凌逸肩上,良久,才想起還有酒尚未飲,有些不捨的將螓首挪開,端起酒杯用內力細細感應後,將杯中酒液輕抿一口,慢慢品味,旋即更是將整杯一飲而盡。
事實證明,這個世界的釀酒技術還是可以的,很快,評瑤菏的俏臉上便升騰起兩朵紅雲,雙眸稍有迷離,很明顯,她沒有用內力化掉酒勁。
凌逸在床上默默的看著她自飲自斟,臉兒愈發酡紅,桌上尚餘三杯,許瑤菏似是酒後壯膽,似是本來就想,啜過一口酒液,而後緩緩將螓首向凌逸嘴唇貼近,美眸水霧濛濛卻又隱含狡黠,對著凌逸“嗯”了一聲,略顯霸道的吻住凌逸,將口中酒液渡了過去。
凌逸有些無奈的將口中酒液嚥下,然後推開她的肩膀,用手捧起她的小臉,搖頭道:“真當我看不出來啊,你早就將酒勁化解了,又開始調皮了是不是?”
許瑤菏眸中水霧消散化為清明,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個才是我真實的性格嘛。”
凌逸抓起她的纖手將其拉至身前,雙眸直視她眼底的那泓秋水,有些促狹的道:“怎麼不叫‘哥哥’了?以前不是見你叫的挺順口的嗎?”
許瑤菏唇瓣勾起一個動人心魄的弧庹:“叫我姐姐哦~”
凌逸眼眸睜大,有些哭笑不得,抬手揉了揉她的長髮:“你還真醉了!好好睡覺,不許亂想亂動,表現好的話,叫你什麼都行!”
許瑤菏起身將桌椅推回,房外門和里門闔好,雙眸脈脈如水般注視著他,一看她的神情,凌逸心中頓時有種不妙的感覺。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她臉上升起幾縷羞紅,身上那襲黑裙如穿花蝴蝶般在屋內飄散,全身上下僅著褻衣站在床前,屋內溫度陡然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