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回來了!”
正欲表示歡喜的幾女聽到外面侍衛的喊聲聞言皆是一愣,許瑤菏最先反應,將手中地圖隨便一丟,便踏出房間往大門衝去。
剩下的幾個妹子也不甘示弱,齊齊追了出來,便欲緊追而去。
洪嘉夢身體虛弱,禁不起跑,只能無奈的對著三女擺手示意她們先走,雲攏月微微一笑,將她負於背後,內力運轉,身化輕鴻。晨兒清詞這幾日修行並無落下,見雲姐姐飄然離去,相視一笑,各自按照內功心法運轉內力,在老杜的驚訝目光中身形浮動,絕塵而去。
許府門口,凌逸一身血染白衣,面色慘白,蒙面巾早已丟棄一旁,上面血跡斑斑,倚劍靠於門口,不時咳出幾口殷紅,身邊兩個許府侍衛茫然失措,神色慌張。
“逸哥哥你回來……逸哥哥你受傷了?誰幹的?我要去殺了他們!”
許瑤菏黑裙飄舞,面帶淺笑而來,卻看到凌逸一身白衣染血,面色蒼白的倚於門柱,身上殺意如火山般爆發,又在一瞬間死死收回,生怕傷到凌逸。
“放心…咳咳咳…我沒事,身上大部分都是別人的血,先扶我進去再說。”凌逸勉強露出一抹微笑,抬眼便看到其他四女也相繼趕來。
許瑤菏咬著牙,連忙上前攙扶著凌逸,一觸之下更是發現他的傷勢之重,連驚怒也壓在心中,眼圈微紅,動作極盡輕柔,卻是沒有立刻行動,反而將一股柔和內力注入凌逸體內助他壓制傷勢。
凌逸知道她的好意,當即將身體擺成五心朝天姿勢,結合她的內力共同療傷。
一刻鐘後,兩人收功,凌逸噴出一口淤血,神色好看了許多。眾女見狀心裡鬆了一口氣,正欲開口詢問,凌逸似乎知道她們所想,抬手指了指大門,搖搖頭。許瑤菏讓兩個侍衛關好大門,便急忙帶著凌逸回了房間。
許飛宇在房中摔碎了一個杯子:“到底是何人,竟敢對世子動手?”
相比於許飛宇的暴怒,司景反而較為平靜:“世子已經受傷了,再談這些又有何用,先找一些療傷藥材送去才是正經事。”
許飛宇對自家夫人的話還是很聽的,當即收斂了幾分怒火:“夫人說的是。”
當即吩咐管家去府內倉庫取藥材,招來幾個侍女打掃杯子碎片。
許飛宇很沒形象的斜坐在椅子上,蹙眉沉思,司景抿著嘴唇不再說話,房間頓時寂靜下來。
外面大雨不停,天色越來越暗,與暮景逐漸接軌,房間內燭火通明,廊道間燈籠也開始散發亮光,隨風搖擺不定。
許瑤菏的房間內,凌逸躺在原來獨屬於許瑤菏的繡榻上,五女共坐於床前,皆沒有開口。
五女之中,除去許瑤菏和凌逸功力相當,晨兒清詞的內功堪堪入門,洪嘉夢全無修為,唯有云攏月的修為高出凌逸一線,因此凡女的目光均落在她身上,意味不言而喻。
雲攏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抓過凌逸的手,閉眸感應,良久,她定定的看著他的臉龐,睫毛顫動,神情微冷,眸光如同黑夜幽潭,淺音低吟:“你是遇到他們了嗎?他們的目標是我,你又何必插手?你明知打不過他們……”
凌逸眼中冰冷一閃,首次在眾女面前露出桀驁不馴,右手握住她的纖手,緩緩收緊:“誰也不能傷害我身邊的人,誰動誰死!哪怕只是想法!”
雲攏月沒有在意自己的手被他握住,聞言神情一震,被人呵護的暖流劃過心間,螓首輕搖:“你大可不必捲入其中,以你離王世子的身份和你父親手中的兵權,他們不敢太過放肆的。”
凌逸淡然一笑,眸中驕傲依舊:“你知道,我不會。區區一個門派殘餘組成的殺手勢力,還不是以讓我去做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