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竟然受傷了?還是重傷?誰幹的?老子要去殺了他!”
車內的三女自然也聽到老杜的吼聲,身體瞬間站起,心中一痛,幾乎有些站不穩。
顧清詞最先衝出馬車,目露焦急,二女也相繼走出馬車,老杜趕緊拿過三把油傘遞給三女,避免她們被雨淋著,顧清詞看也不看,雙眼環顧四周,口中喊道:“大哥哥和攏月姐姐在哪兒啊,我怎麼看不到他們?”
老杜將目光投向那名暗衛,那暗衛瞬
間會意,回答道:“我遇到他們時,也就離這裡一里左右,以攏月小姐的速度,就算帶著世子,也就三分鐘左右就到了。”
話音未落,一襲綠影攜白衣便衝了過來,那速度讓老杜都有些驚異,不過他的關注點卻不在這上面,急忙將目光投向世子。
三女更是急急迎了上去,也不顧泥濘的地面會弄溼她們的繡鞋了,三女剛要喊出聲,那綠衣人影似乎早有預料,剛停下喘了口氣,立刻將手指豎在唇上,制止了她們即將出口的聲音。
那白衣身影全身已經溼透,一身白衣在火把的照耀下,上面斑駁的墨痕清晰可見,頭髮凌亂,看上去狼狽之極。
最令眾人揪心的是,他的臉色慘白至極,嘴唇乾枯,眼眸閉合,一看就是失血過多所致,至於他失去袖子的手臂,眾人根本沒有精力關注。
顧清詞忽然想起他們兩人還在雨中,連忙將手上油傘移過去,由於她身高太低,即使將手舉到極致,也只能勉強過凌逸的頭頂,腳尖掂地,小臉憋的通紅,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光三女中最高的洪嘉夢,洪嘉夢無奈搖頭,接過油傘,撐在攏月和凌逸頭頂,遮住如豆雨滴。
“這事怪我!”
沒等眾人開口詢問,攏月率先開口道。
看著眾人的疑惑目光,攏月面露苦澀,就要開口將她擊傷的事和盤托出,哪怕受到眾人的冷漠敵對。
“等等!”
她背上的凌逸開口,制止她接下來的話,拍了一下攏月的肩膀,示意放他下來。
攏月身體下蹲,凌逸慢慢從她的背上滑下,然後扶著她的手臂站定,先咳了幾聲,目光迎著眾人,淡然道:“受傷此事莫要再提,只不過是要休養一個月而已,若有攏月幫我運功療傷,半個多月就好了。我現在要說另一件事。”
他知道老杜的性子,如果不給他一個合適的發洩物件,他肯定會問個不停,在他的保護下,自己還受了重傷,自己再閉口不談,估計老杜要被怒氣憋死,那就用那群垃圾去迎接老杜的怒火吧。
看著凌逸陡然變得冰冷的眼神,老杜似乎猜到了些什麼,躬身道:“世子請講。”
“在我受重傷後,埋伏我們的那群雜碎,被你們的搜尋驚動,也派人出來,把我堵住了,那時我動不成手,差點死在那些手上,幸虧攏月小姐及時趕到,才斬殺了他們。”
凌逸瞥了一眼身邊一言不發的攏月,聲音冰冷的說道。
“鏘!”
一聲聲刀劍出鞘聲響聲,老杜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將大刀插入地面,周圍眾暗衛也滿臉怒色,手握兵器,殺氣騰騰。
“那群雜碎,他們怎敢?”老杜紅著眼睛,大聲咆哮。
凌逸補充道:“聽其中一人說,是這周圍夢山的賊人。”
老杜捏著刀的手指指節發青,忽然單膝跪地,“世子放心,明日,老杜我帶弟兄們去血洗了他們老窩,敢動世子,瞎了他們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