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目光全部投向攏月,攏月經過剛才的緩衝,不再慌亂,落落大方的道:“負責就不用了,畢竟我們才見面沒多久,但是這件事不能就過樣掀過,凌世子必須應我一個條件,當然不會令你為難的。”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對凌逸說的,凌逸自己自然聽出來,他微微點頭,道:“攏月小姐請說。”
這傢伙的說話方式還真是令人討厭不起來呢,攏月暗暗想到。
她想起小姐洪嘉夢的平靜語氣中蘊含的絕望,以及手捧枯葉說“它多像我”時的淡漠,一咬牙,準備將心中醞釀已久的計劃說出來。
她無法忍受自家小姐在生命中最後不到四年裡,心有遺憾,如果他立即不答應自己,那就想盡一切方法、動用一切手段讓他屈從,逼他同意。
“凌世子”她先喚了一聲,待到將他的注意吸引過來時,輕聲說道:“關於這個條件,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可以嗎?”
她知道,如果當著小姐的面談這件事,以小姐的性格,她肯定不會答應。
只有先和凌逸談,如果能夠說服他,那這件事就成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有自己的相助,也有很大可能成功。
凌逸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先看了一眼晨兒和顧清詞,畢竟剛才還在談負責任這個敏感問題,現在攏月喊自己單獨過去,別說她們,自己都會亂想的。
攏月見凌逸沒有立即回應自己的話,心中一陣緊張,差點就想要動用武功強行把他拖走了。
但是回想與自己等人交談時,凌逸看似溫和優雅,但絕對不是一個軟弱之人,萬一弄巧成拙,下面該怎麼進行下去?
於是強忍衝動,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著凌逸。
晨兒和顧清詞並非是不識大體之人,反而十分聰慧。
同為女性,她們在攏月的眼中並沒有看到其它類似愛慕、羞澀等情緒,反而是一種傷感和焦急,知道她必有要事和少爺/大哥哥去談,自然不會阻擋。
當即向凌逸擺擺手,同時用手指輕點攏月,讓他放心過去即可。
然後,凌逸就向攏月緩緩點頭,示意可以單獨談。
攏月眼中的焦灼轉瞬化為驚喜,也不顧什麼男女之嫌,拉起他的手便向遠處走去。
心中默默計算著距離,一直到確定小姐聽不到後,到一個凹凸不平的窪地才停了下來。
洪嘉夢秀眉微蹙,作為相處十多年、彼此心意相通的姐妹,剛才她竟然猜不透攏月的想法,但作為一個女人的直覺,她隱隱感覺這件事與自己有關。
到底是去說什麼呢?她苦苦思索,與自己有關,還不想讓自己知道,找的還是凌逸,忽然心中一動,想起昨天她與自己開的玩笑,說可以讓凌逸和自己……
她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攏月都是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胡鬧,這種事太過荒唐了。
透過自己和凌逸的交談,感到他的確十分優秀,相貌就不用說了,氣質飄逸出塵,性格柔和又不失強硬,禮儀優雅周到,與他交談讓人感受到一種尊重,如沐春風,對侍女下人也很好,甚至說是尊重。
剛才攏月叫他過去,他竟把目光投向兩個侍女,得到她們的同意他才過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護衛,那兩個侍女是小姐呢。
修養上,他見到自己相貌後僅失神一瞬,可見心性之強,嗯,洪嘉夢從來沒懷疑走過自己的魅力,直接歸結為凌逸自身修養上。
身份上,自己雖然是千年世家洪家的小公主,可自己的父親並不是家主,只是因為大伯一家沒有出女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