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禁愕然問道:
“那個少年,為什麼收了法陣?”
“他是要講和嗎?”
“或者,投降?”
“在這種時候撤除法陣,對他百害而無一利呀!”
“那個少年,是不是搞錯了,他在施法過程中,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岔子?”
“他不會把神符的咒文或結印,給弄混了吧?”
南玄塔南門內的眾多長老師尊,全部凝神注視,心中驚惶,生出各種念頭,都是感到大事不妙。
一位師尊說:
“那個小子,口裡喊著,一定要殺了那個白衣大仙。”
“可他手裡,卻莫名撤了法陣,這是幹什麼?”
“他在開玩笑嗎?”
“我們南玄仙宗,遭到七靈山的強者突襲,被他們的強大陣法所困,那個小子,明明有機會打敗他們,甚至殺死他們。”
“他卻在自己的喊殺口號中,撤消了剋制他們的法陣?”
“他這是要幹什麼?”
另一位師尊眉宇間浮現一抹輕蔑之意,嘲諷道:
“區區一個少年,縱使有些本事,也還是勢單力薄,無法與整個七靈山的強大宗門抗衡。”
“之前他不知道白衣怪仙,還有幾個師兄,才放手一搏。”
“現在聽到真相,他發現那個白衣怪仙,並非一人,而是背後強者林立,那自然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放肆。”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他也不得不收手,否則,他將很難自保。”
“這合乎常情,無可厚非。”
“面對強敵,明顯強大的勢力,稍作收斂,虛與委蛇,也是可以理解的。”
“否則,他就是找死。”
“那對於他自己、和他的家族、師門,以及他的朋友而言,沒有一點好處,那樣是最不可取的。”
先一位師尊欣然一笑,看向身邊的這個同僚,樂道:
“這麼說,師兄,你是認可,那位少年的做法嘍?”
那位師尊淡然一笑,道:
“有什麼不認可的,只有那麼做,才顯得他不傻。”
“畢竟,他與我們南玄仙宗非親非故,要搭上他自己的性命、家族、師門,他當然要好好想一想。”
“稍一不慎,戰鬥失敗,他既不能成為我們南玄仙宗的恩人,又不能成為家族師門的有功之人。”
“那他當是悔不當初,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