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不敢？”
楊瑜低著頭，搖頭。
她是老樓主養大的，也是老樓主培養的，她自然不可能跟老樓主作對。
可是……
楊瑜咬牙：“樓主，盟主和我都是你從小養大的，你對我們二人而言不只是師傅，同樣你也是我們的母親……你的大恩大德，屬下和盟主不敢忘。”
“盟主肚中的孩子，不只是盟主的孩子，同樣也是樓主您的外孫……您是孩子的親姥姥，您難道忍心對自己的親外甥痛下殺手嗎？”
楊瑜苦苦哀求出聲。
無論是樓主還是盟主，都是她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她實在是不願意看到兩人決裂。
“如果樓主真的生氣，那也全怪屬下，都是屬下的不對，屬下沒有照看好盟主，屬下甘願一死……”
楊瑜低著頭，臉上悍然是赴死的神色。
“不行！”
身後的李素衣見狀，連忙拉住了她：“此事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行為，不能連累你。”
“盟主，您的事就是屬下的事！”
楊瑜目光堅定：“無論如何，屬下都與盟主你共進退……”
“你……”
李素衣張了張嘴巴，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是神色愈發愧疚。
她，她因為肚中的孩子，恐怕會連累了楊瑜。
想到這裡，李素衣咬了咬牙。若是，若是師傅當真不能容得下這個孩子，那她……
她心中已然下定了什麼決心。
……
此時，道姑目光冷冷的盯著眼前這對主僕。
這兩人都是她看著長大的，是她親手養大的。兩人的功夫都是她教的，兩人的性格脾氣，她更是無比了解。
尤其是李素衣，她雖然很聽自己的話，但骨子裡的性子卻很倔。
她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尤其是她現在為了肚子裡的那個孽種，開始違背自己的命令。
難道當真殺了她不成？
道姑深呼吸幾口氣，再度讓自己冷靜下來。
知曉了這件事情的她，已經很不冷靜了，她需要鎮定一下。
等到平靜下來後，她再度盯著李素衣：“你當真要留下這個孽種？”
李素衣低著頭，輕聲道：“請師傅成全！”
“好！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道姑語氣依舊很冷：“我可以留著這個孩子！”
聽到這個訊息，李素衣猛然抬起了頭，眼眸中有幾分不可思議的喜悅之色。
“不過，我是有條件的……留著它可以，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幾件事……”
道姑冷漠的盯著她：“否則，不只是這個孩子，就連這孩子的父親，我也一定會將他從這世上抹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