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淺卻也熾熱,像是在證明彼此存在的同時的一個安慰,諸傾宣跟著閉上眼眸,眼淚毫無回溯的順著眼角流下。
額際相貼,她哽咽著,“琅慕之,你混蛋,你為什麼要把我護著,要是你真的出事了,我怎麼辦,我們剛剛才結婚,你就要守寡嗎。”
話語間滿是委屈,卻又像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女子在同丈夫算賬。
他無奈,抬手拂過她的額際,“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很在乎我,但是如果你受傷了,我會更傷心。”
話語親暱就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諸傾宣聽著這麼一句話,心中不由有著溫情上湧,抬手緊緊的回抱住眼前的人,生怕再一次失去。
感性之後,她迴歸理智,扶著琅慕之坐在床上,一臉嚴肅的和他講述這一件事帶來的教訓。
抬手敲於男子的額際,一臉憤懣道,“你應該慶幸,這次的傷口不嚴重,不然你就完了,我一定會很生氣的!”
傳來敲門聲,她歸於靜默,開啟門見是林安,轉而看著他們兩的樣子,心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商議,更著管家就去廚房煲湯。
林安看著琅慕之的樣子,不由鬆了口氣。
“慕之,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查出來了,對反並不是一般人,當天馬路上攝像頭拍下的一切也被洗劫一空,我們核對,同時段路口的出入記錄,發現和我們的對頭公司相關。”
琅慕之聞言心中也就算是瞭然了大半,歸於沉寂,念及之前在一個新品釋出會上兩家鬧出的矛盾,他也就算是明白了其中原委。
心中憤懣到了極限,且不說對方手斷陰毒,就憑他們想要傷害諸傾宣這一點就已經夠讓他們好好承受後果了。
眼眸微垂,嘴角勾起一抹陰翳的笑意,林安不解其中意味開口問道,可要做些什麼。
琅慕之不屑的揮了揮手,“把我受傷這一件事情先壓下來,不急,後面有的是算賬的時間。”
他的話語很輕,輕到聽不出任何意味,卻也更覺駭人。
後來幾天,諸傾宣正在公司裡工作,手機鈴聲就已經想起,倉皇放下手中的筆,接通,還沒來的急說話就已經聽見了電話那頭的哽咽。
直到電話那頭是齊悅悅,試探著詢問是怎麼了。
齊悅悅強忍著抽泣,過了許久才從容說到,我們見面聊。
見她邀約的時間,正好是琅慕之來接自己下班的時間,心中無奈,和琅慕之說過之後,也就算是完了。
從容的來到咖啡廳,見著齊悅悅紅了眼睛,一臉木訥的坐在角落裡的樣子,也更著心疼,走上前,坐在她的身邊,連狀況都沒有弄清楚就有一個人不管不顧的靠近了懷裡。
放下揹包,柔聲詢問,“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和我說啊,你總要說了才有解決的辦法。”
耐著性子,一邊說一邊還伸手捋過齊悅悅額際的碎髮。
實話實說,看慣了她平日張牙舞爪,開朗活潑的樣子,現在這樣真還叫人不習慣的,轉念一想能讓她這樣除了林安就在沒有其他人了。
一臉肅穆的問道,“是不是林安他欺負你了,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找他。”
作勢要起身,而林悅悅卻又下一瞬緊張的把自己按住。
拿出桌案上的紙巾,扶正她半靠著自己的肩膀,一臉淡然的為其擦去眼淚。
齊悅悅吸了吸鼻涕,頗有些狼狽,諸傾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示意服務員上了幾道飲品和甜點都是齊悅悅平日裡最為喜歡的。
她轉而看向,“你把我叫出來就是有事情和我說,你再不開口我就走了”,言盡作出一副起身就要離開的樣子。
哭紅了眼的人見狀下意識抬手就拉住了她的衣袖,“我不管,你得到了幸福,更加不能不管我這個好姐妹。”
諸傾宣眉梢輕挑,“什麼意思?”
齊悅悅一臉無奈,看向桌案,“都怪你,我爸媽不知道從那裡知道了琅慕之那一次被人尾隨出車禍的事情,然後我帶林安回家,他們就沒給過好臉色,說是林安在琅慕之身邊工作,不安全,所以說什麼都不讓我嫁給他!”
話語間半是委屈班是埋怨,她聽到這裡也多少算是明白了叔叔阿姨的意思,他們不過是從齊悅悅的終身幸福考慮,轉念又問了一句,“林安怎麼回應的?”
齊悅悅一臉無奈的嘆氣,“他本來就是個面子薄的人,接連去我父母家幾日想著解釋清楚,但我父親的強勢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林安指不定還在那裡想辦法。”
她勉強一笑,也明白了眼前人話語間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