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道而行,走白梁山道的也是可以的,只不過山道往左是清越地界,往右是澤國地界,再往前才能看到景國的定海關。
景幸華和銀修所領不過四萬軍隊,響午時分,跨越白梁山,便看到了定海關。
“沈全,參見君上!”不過幾日,再見到沈全,已不是當日的雲淡風清了。
“免禮!”景幸華看著眼前的青年人,也看到了他身後的定海關主將沈合,對比了一下,二人面貌倒有七分相似。
“沈合,參見君上!”沈合年長一些,也更沉穩一些。
“好!大軍集結的如何了?西都可有新訊息傳來?”景幸華說話間,眸光銳利的將視野之中的定海關掃了一遍。
“回君上的話,定海關五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另外,按照君上的指令,向隔壁兩座城池,各調兵一萬,也已經在兩個時辰之前集合完畢,隨時等候君上的號令。”
夠了,除卻留守在定海關的三萬兵士,共有八萬大軍可以排程,對陣魏徵的十萬叛軍夠了。
“好,沈....沈合將軍率領三萬士兵留守定海關,其餘四萬士兵,跟孤帶來的四萬士兵,在半個時辰之後向王都出發,不得有誤!”
景幸華直接下達指令,眼神堅定,絲毫沒有少君的怯弱,這讓沈合心中很是驚訝。雖然他早就聽聞,眼前的這位少年王君,對於朝政之事向來說一不二,手腕強硬,但那也只是聽說,他本能的以為這些傳言會有一些誇大的成分在。但是今日,他惶然深知,並未有誇大,恐怕比傳言中,或許更強硬一些。
“君上,此戰兇險,沈合請求君上讓某將跟隨北上。”沈合心裡是真的擔心,所以他壯著膽子說出了這句話。
景幸華立即明白他的用意,可時間緊迫也不便跟他解釋太多,簡短問道:“沈合將軍跟隨孤北上,誰能替沈卿守住定海關,守住清越或者澤國的進攻,更有可能會是兩國的合攻?”
她的話沒有針對仍何人,但是卻明明白白的將大局勢擺在了眾人面前。此話一出,無人再敢對景幸華的命令提出任何異議。
景幸華說完,便獨自朝著定海關城牆上走去,黃旭帶著侍衛營立即跟上,銀修也隨之其後。
大雪已停,積雪已經融化了大半,地面上全是雪泥,士兵的腳步痕跡,馬匹成群奔過的痕跡,還有極少數的飛禽走獸留下的爪痕,斑駁凌亂,不堪入目。
她登上定海關,北望王都,卻是什麼也看不到,不知道王都的臣民如何,魏徵叛出都城之時,是否大動干戈。
景幸華想到魏徵這兩個字,心中無限惋惜,這樣好的一把刀,最終刀向自己的主人。
“既有徐湛還在西都,他必會護衛西都百姓,君上,不必過於憂心。”一道淳冷的聲音在景幸華的身邊想起。
她轉頭一看,只見銀修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身後。是啊,西都還有一個徐湛在,所以她此時才能有功夫站在這定海關城牆上,稍作休整。
“徐湛,只有三萬兵馬在西都郊營,王宮的禁軍和侍衛營,總共六萬,有一半在魏徵手上,一半在孤手上,孤離開西都之時,將所有事物託付給太傅。只是,太傅.......”保不齊魏徵為了剷平道路,第一個便是對太傅下手。
西都郊外有三大軍營,可是除了徐湛的赤翼營,其餘兩大營沒有王君手諭,豈會輕易妄動?
其實怎麼測算,都是萬分兇險,倒不如景幸華即刻率兵北上,親自會一會魏徵,看一看四大名將之一的魏徵是否寶刀未老!